第971章 鬼怪之事[第1頁/共4頁]

“若真的是小菊的幽靈返來了，我也不會晤到的。”芙蓉笑了笑：“我跟小菊並不熟，平時她也不在我房裡服侍，倒是大奶奶跟小菊主仆一場，若真是小菊返來了，必然會找大奶奶敘話舊情吧？不過下人們說，彷彿真的見了鬼呢，穿戴白衣裳，又有一張血盆大口，大奶奶也瞧見了，她們一行人嚇的甚麼似的。我想著，不會是空穴來風吧？我年紀小，經曆的少，或許真有鬼怪，我隻是不曉得罷了……”

芙蓉假裝不經意的打量著寧夫人的神采。常日裡寧夫人的表情普通都寫在臉上，諸如百口一塊用飯，芙蓉如果吃的多了些，寧夫人臉上的神采便是：“如何不撐死你呢？”比如哪天芙蓉打製了新金飾而冇有寧夫人的份兒，寧夫人的神采便是：“總有一天蘇府我當家作主，到時候比你更華貴。”可這晚，寧夫人像帶了一張假麵具一樣，把她的驚駭跟驚駭深深的藏了起來。

與下人們的狼狽鎮靜比起來，寧夫人姿勢端莊，彆有一番滋味。

“你們聽誰說我嚇尿了褲子？”寧夫人又望了眼世人。

“是啊是啊。大奶奶穿戴整齊，瞧著一點兒也不驚駭呢，我隻當我是目炫了，還是發昏了？為甚麼先前的大奶奶跟剛纔的大奶奶一點兒也不一樣了？說府裡有鬼的，不就是大奶奶嗎？”

夜雨淅淅瀝瀝。敲打著茶青色的月季花枝，敲打著鵝黃色細碎的迎春花，敲打著蘇府層層疊疊的綠瓦，敲打著每小我的心。

她的驚駭跟驚駭被她埋冇在藏藍色的衣裳裡，被她埋冇在厚厚的脂粉裡，被她埋冇在環翠叮噹之間。

“若冇有彆的事，你們都去歇著吧。不知你們在吵嚷甚麼呢，我睡不著，特地來看看。”寧夫人臉上仍然掛著笑。

“你倒是很會傳聞。”寧夫人笑了笑，斜斜的望著小丫環：“你還傳聞甚麼了？”

“下人們吵著說見了鬼，這不，我纔出來看看。”

“呼……”像是一陣風，又像是抬手的聲音，不知何時，寧夫人呈現在廊下。

若在平時，小丫環敢揭寧夫人的醜事，寧夫人必然會勃然大怒，可這晚，寧夫人卻安靜的像冇有波浪的河水：“你傳聞我嚇尿了褲子？你們聽誰說的？”

“這……”世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誰也不敢接話了，總不能說是親眼所見吧。下人們提著燈去偏房的時候，寧夫人正狼狽的立於偏房中，她紅色的夾褲濕了一大片，她腳下都是潮濕的，總不至因而房頂漏水濕了她的褲子吧。

她穿了件藏藍色鑲金菊的小褂，配了玄色元寶紋的長裙，腳上穿戴一雙玄色繡金菊的鞋子。衣裳鞋子都是嶄新的，之前都放在櫃裡，這晚寧夫人卻穿了起來。

“呼……”又是一陣陰風，掀起了大家的裙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