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5章 顧言溪,徹底淪為瘋子[第1頁/共2頁]
她要找到失落好久的顧霖鬆。
爸爸也死了。
沈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嘴角扯出一抹諷刺,“殺了你?不不不,你想多了。”
可瘋子是因為甚麼而瘋的呢?
彷彿一陣驚雷劈下,顧言溪的心底被生生扯破開一道口兒。
這天早晨,顧言溪做了個夢。
“顧言溪,瞧瞧你現在這個萬念俱灰的模樣,搞得我對於殺掉你這件事一點興趣都冇有了,現在全部顧家,隻剩你一人獨活,想必如許的你,活在這個天下上,也冇甚麼意義了。”
可至今,林家要麼請他傅家用飯,要麼伶仃請顧家用飯,還從冇有過請兩家人一起用飯的環境。
厥後,她學會走路,哪怕跌跌撞撞地站不穩,可膽量倒是大得很,敢撒了歡地到處跑,從不怕跌倒。
隻剩她一人獨活。
她不成置信地看著這隻殘臂,捂著嘴不讓本身哭出聲,“沈釗,你都做了甚麼?”
固然母親和三個哥哥都不在了,但是她另有一絲念想——
“冇事。”傅硯辭拿起餐刀,很天然地開端切牛排,隨便道,“言言,冇想到你還記得我對洋蔥過敏。”
那隻血淋淋的人手映入瞳孔。
這件事要麼從未產生過,要麼……
她看著沈釗的嘴角在她麵前一張一合,腦筋裡,耳朵裡,像是有甚麼在轟鳴著,可身材,卻像是都是被抽走了統統的血液,不曉得本身身在那裡,乃至不曉得本身是誰。
因為不管何時,身側都會有如許一雙手護著她。
阿誰時候的她不想死。
“我當然記得了。”顧言溪冇發覺有甚麼不對,“林伯伯請我們兩家一起用飯的時候,但是提過一嘴,說你對洋蔥過敏,這話我聽到了。”
她坐在顧霖鬆的肩頭,牙齒都冇長齊,隻曉得傻乎乎地笑。
即便她經曆過那離經叛道的幾年,可在她內心,顧霖鬆永久都是他們顧家阿誰最強大最可靠的頂梁柱。
說來也是奇特,她竟覺得本身死在了沈釗的手上,又因為上帝顧恤而立即就重生了。
顧言溪,完整淪為瘋子。
她覺得沈釗是來殺她的,攥著床單的手不自發更緊了一些。
她會聽爸爸的話,再也不頂撞他,因為他們是這個天下上相互獨一的親人。
這一護,就是二十多年。
沈釗笑得是那麼對勁。
她的傷口,被撕扯得發疼,手上輸液的針管也被她生生扯開。
“林伯伯請我們兩家用飯的事……”傅硯辭作思慮狀,最後搖了點頭,“我倒是不記得是甚麼時候的事。”
傅硯辭捏著餐叉的手緊了緊。
她從未感覺,一小我的笑聲能如此刺耳,像是刀一樣紮得她心口鈍痛。
她如何會認不出來呢?
全部顧家,竟隻剩她一人。
“沈釗,你把我爸爸帶到那裡去了?他在那裡?”阿誰時候的她抱著顧霖鬆還是還活著的一絲希冀,紅著眼睛,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從病床上趴下來,去拉沈釗,去搶阿誰玄色的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