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廣寒秋[第2頁/共4頁]

“毛球？”解百憂指著我問：“這女人的名字竟然叫毛球？”

雪令把燒雞遞給我，沉吟半晌道：“我傳聞狐狸精都是喜好吃雞的，你作為一隻九尾狐，該是更喜好纔對。這隻燒雞我本來籌算在路上吃，恰好現在還冇涼……你待會趁熱把這隻雞吃了，明早去棺材鋪裡挑棺材的時候，也好有力量多轉一轉，為你師父挑個稱身又都雅的……”

“你方纔說，要幫我們做任務？”雪令接過玉今後，俄然暢懷一笑，聲音跟著上揚幾分：“無巧不成書，我們此番出來的任務，恰是找到你。”

在術業上成績不凡的人，除了具有旁人望塵莫及的天賦，能夠還兼有一顆崇高的自負心。

“為何？”解百憂眉梢挑起，嘲笑一聲道：“如何，莫非你要為了戔戔一個毛球，罔顧冥洲的號令？”

直到遠處有鳥雀夜啼，突破這突然降下的沉寂，雪令才如夢初醒地低聲道：“竟然真的是――容瑜長老。”

解百憂見他不答話，又從袖口翻出一塊金牌，那金牌看起來很有分量，邊角刻著繁複的冥紋，其上寫滿了龐大難明的古梵語。

他是冥界第一藥師，活死人肉白骨，動手成春，術精岐黃。

我俄然感覺這塊金牌極其眼熟，像是曾經在那裡見過。

他抬頭對著酒壺悶了一大口，酒水順著他的下巴緩緩流下，幾縷深黑長髮擋在他那不知是本身用心解開，還是被彆人歹意鹵莽扯開的疏鬆衣領前。

雪令並不在乎師父會不會死這件事，他呼喚了個天眼看我的本形，興趣勃勃道：“本來你本形是隻九尾白狐狸？看起來像個烏黑的毛球，敬愛極了。”

我記不得有多少年冇吃過雞。

“兩千兩黃金？”這是另一個男聲。

雪令此時已經走到了師父身邊，捏了個法訣遲緩托起他，行動極其謹慎。

“毛球女人，”解百憂踢開麵前的碎瓷片，俄然插話道：“你如果同我們歸去，你師父的傷便包在我身上。”

疾風崛起，就在他們禦風將行的那一刻，我扔下燒雞用力跑了疇昔，當機立斷一把拉住雪令的腰帶，“彆走，你們的任務是甚麼，我替你們做，我甚麼都能夠做……”

師父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式，他的一隻手握著劍柄，劍尖死死支撐在地上，月光迷離，他的神采慘白到不像話，彷彿書畫閣裡最好的雲波宣紙，隻是悄悄一戳，那紙就會破了。

“現在就開端，他冇偶然候再等，”我看著解百憂說道：“拖得越久越毒手。”

雪令沉聲一歎，從乾坤袋裡取出一隻油紙包好的肥燒雞，夜風空曠，習習捲過，那燒雞熱騰騰的香味鑽進我的鼻子裡，差點冇把我的腦筋迷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