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4 劍鋒所指（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嗯。”

他微微一頓，將我摟的更緊，話鋒卻變了個向：“原清拾在你幼時以入夢蠱進你夢境，你可對他動過心？”

我自小愚笨蠢鈍，當師公教楊修夷家國天下時，我隻為本身該如何完成本日師尊交代的任務而焦頭爛額。

我擦了擦星玥，插回他的靴子裡，謹慎入鞘：“走吧。”

他側目，給我一個“我早把你看破了”的眼神，牽著我朝前走去。

“嗯。”

他轉頭，我鬆開他的手。彎下身子從他靴子內側取來星玥，在地上留了洋洋灑灑一大片筆墨。而後起家：“好了！”

我側臉躲掉他的手，慼慼道：“本來宣城那些百姓還是我害死的……”

我捏著他的手指：“以是，你說要將德勝城變成崇正郡，是想將這滿城百姓移往地宮八盤之上？留一座空城請君入甕？”

“清州碧霞酒莊你應不會忘吧，他們為甚麼要用你族人的血引來妖物？”

他斂眉虛望火線，沉聲道：“初九，你可曉得為甚麼每次與他們比武我們都討不到便宜？”

“製造混亂？！”我一怒，“另有崇正郡裡的死役！”

他點頭：“是我們有牽絆，做不到心無旁騖。”

我一向自認家貧民笨，於民於世，隻要循分守己獨善其身，不害彆人就是最大的作為。是以，我從未有過吞吐六合，救民水火的憬悟和雄圖之夢。

我歎道：“但是，比起將她帶出去麵對吳洛。她寧肯挑選如許的傷害。”玉弓那件破襤褸爛的外衫能遮住她多少，怕是胸口的浮泛會仍然較著吧。

“會麼？”

我割下一縷頭髮，在少女腕上纏了一個沉香結，咬破手指，滴血而上。

他不解的斂眉，我看著他：“我欠你兩個承諾，你還記得麼？”

“初九？”

我有些羞赧，牽起他的手：“我曉得你和師公都不會扔下他們不管的，但還是要說出來，他們那麼不幸，不要讓他們絕……”

我冇有細細學過四書五經和史冊經綸，冇有墨客文人們那麼好的辭藻之功和絕世辯才，實在不知該如何抒發我現在的心中所想。

我想了想：“因為我們毫無防備？”

之前我不敢愛，以後我不能愛，現在我再無顧忌，我可覺得你英勇，為你自傲，為你癲狂！我要與你一起共曆鮮血硝煙，與你一起展轉冷暖塵凡，與你一起氣吞萬千江山！

我難堪非常，費了九牛二虎之勁終究掙開了楊修夷，神采紅得能夠寫個字剪下來貼春聯了。

他涼涼的：“她如果死了，你剛纔就不是忍著性子跟我說你要同我吵架了，而是直接一腳踹我了吧。”

我瞪了他一眼，回身走下台階，他隨步跟來。

“對。”他嘲笑，“攻敵之道，亂心為第一要，崇正郡裡的無辜百姓，另有拂雲宗門的百年基業，哪次冇將我們弄得方寸大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