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4 劍鋒所指（二）[第3頁/共3頁]

我難堪非常，費了九牛二虎之勁終究掙開了楊修夷，神采紅得能夠寫個字剪下來貼春聯了。

我瞪了他一眼，回身走下台階，他隨步跟來。

我笑著說道：“在辭城，你從十八那兒將我救返來的時候，我說要儘力配得上你，記得麼。”

我一向自認家貧民笨，於民於世，隻要循分守己獨善其身，不害彆人就是最大的作為。是以，我從未有過吞吐六合，救民水火的憬悟和雄圖之夢。

我扶起一名少女，她的膚色因枯燥脫水而枯黃，經絡萎縮，肌肉生硬，麻痹浮泛的眼睛緩緩的抬起來看著我。

他深深凝注我，眸色湧動狂喜，唇角不自發的上揚，如玉之容超脫灑然。

“在崇正郡，我同你說，我們會永永久遠在一起，記得麼。”

我割下一縷頭髮，在少女腕上纏了一個沉香結，咬破手指，滴血而上。

楊修夷，我冇有宿世，我冇有來生，我田初九僅此一命，我能給你的未幾，但是是我徹完整底的全數。

我搖了點頭，埋進他肩窩：“我從未喜好過他，乃至還很怕他，第一次見到他時就驚駭。”頓了頓，忍不住道，“都甚麼時候了你還妒忌……”

“對。”他嘲笑，“攻敵之道，亂心為第一要，崇正郡裡的無辜百姓，另有拂雲宗門的百年基業，哪次冇將我們弄得方寸大亂。”

楊修夷捏住我的臉，眸色微眯：“田初九，你在他麵前說了我多少好話？”

他斂眉虛望火線，沉聲道：“初九，你可曉得為甚麼每次與他們比武我們都討不到便宜？”

我側臉躲掉他的手，慼慼道：“本來宣城那些百姓還是我害死的……”

我一笑：“楊修夷，你不會扔下他們不管的，對不對？”

“楊修夷。”我深吸一口氣，語聲果斷，“我說到做到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點頭：“是我們有牽絆，做不到心無旁騖。”

我擦了擦星玥，插回他的靴子裡，謹慎入鞘：“走吧。”

我心下一沉。

之前我不敢愛，以後我不能愛，現在我再無顧忌，我可覺得你英勇，為你自傲，為你癲狂！我要與你一起共曆鮮血硝煙，與你一起展轉冷暖塵凡，與你一起氣吞萬千江山！

“會麼？”

他自嘲似的勾起唇角：“我是瘋了，我總想為你做點甚麼。”

“楊修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