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2 清州瑤城[第2頁/共6頁]

室內一時靜下，我展開眼睛，屋外陽光落在地上，將站在門口的玉弓身影拉的又長又細。

我氣得想打他，但是腰肢傷得重，起都起不來，反被他一粒一粒棗子的朝我頭上丟。

但如果給我三魂七魄，就算要我萬世。千萬世為螻蟻糞蟲，我也心甘甘心的。如果真的能夠，便讓楊修夷每天往循環之境跑，找到我後頓時碾死，然後再跑。再碾……終究修得正果，百年同船，千年共枕。

她一說完，師公便低低笑了兩聲，笑聲開朗。

過後月樓同我說，豐叔待楊修夷真好，她看著心疼又戀慕。

他問我為甚麼會如許。我想了好久，最後想起他所說的這番描述與五年前崇正郡裡的一幕那般類似。那夜我和十八輕鳶她們一起跑到了天象白芒陣前，我的臉也曾如許過，當時十八遞給我一把匕首，那副慘狀曾將我嚇得哇哇大哭。

唐采衣的信被婇婇送出去時，師公道在為我換藥，他麵孔不過三十高低，若和楊修夷並排而行，我說他是楊修夷的哥哥也會有人信的。

到底我的臉還是那張被生生剝了麪皮的臉，誰都不肯跟我提及那日我昏倒以後產生的事，但從花戲雪這兒不難探聽到。

“是。”

師父厥後跟我聊起，說行言子那日本想將唐采衣的仙魂打入仙魄，然後將她碎裂到那道已灑滿很多人血的石碑上去，再配以數萬活人生祭，召回九龍淵下的二十萬亡魂。

身邊穿戴茶青勁裝的暗人惴惴問道：“少爺，是她麼？”

春末夏初最是欣然，我卻常常望著花海會莫名想哭。但是他們說我不能掉眼淚，會把臉上的皮膚給弄壞。

我俄然想起當初的辭城夜市，楊修夷也是不肯理睬豐叔，當時的豐叔又擔憂又心急。厥後逛街時，楊修夷買了一副我看中的不值錢的耳環，包好後順手遞給了豐叔，豐叔立馬喜笑容開。

“是。”

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，鄧和忙道：“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
我伸手，口齒恍惚：“給我吧……”

而我的這張臉，如果我此生還能再見到清嬋，我必將她一張皮都給剝掉！

他們之間就跟我同他之間一樣，在旁人眼裡看似甚麼都冇有，但真正的局中之人方能明白這番酸澀吧。

他笑笑，拍了拍我的腦袋，又跟常日一樣，不厭其煩的叮嚀我很多東西是不能吃不能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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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誰丫環的說辭編好了麼？”

實在，說是仆人，楊修夷也早將他當作本身的叔父來對待了吧。

師公浩闊如江的雙眸微微含笑，屋外陽光明朗，他一身爽舉，未曾被光陰落下一絲紋刻。

原清拾和清嬋在太清仙陣分裂之時逃脫了，師公活捉了月薇蘭，我想去看她，可不曉得以甚麼身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