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1 衣冠塚[第2頁/共4頁]

它想了想：“呆毛。”

腰比設想中更酸更痛，隻能趴在楊修夷的背上。他要我給他唱歌，成果我冇唱幾句他就叫停，我纔不乾，頓時一通亂吼，待他無語望彼蒼時我就湊疇昔在他臉上親一口：“好聽麼？”他能答覆的隻要好聽，不然我就抱著他的脖子用力亂晃。

我被它的“但是但是”繞得暈頭轉向。完整聽不懂它在說些甚麼，卻從中捕獲到一個首要資訊：“空墳？甚麼空墳？”

心中難過心傷，我的故鄉山川，它經曆過深重磨難和烈火浸禮，現在杳無火食，鶯飛草長，該還它一片喧鬨寧靜纔對啊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給我站住！我要殺了你，我要用你祭我的姑姑！”

我淒厲大喊：“我姑姑死無全屍，你為甚麼還要毀掉她的衣冠塚，為甚麼啊！”

不待它說話，我衝疇昔挖開那些碎石，呆毛跳過來：“仆人，你在做甚麼啊。”

我彷彿想到了甚麼，手腳狠惡的發顫，指著那堆石頭：“那些是……”

他驀地一個踉蹌。後退一步，我忙抱緊他，他眸中滑過一絲難以置信。昂首望著天空，語聲冰寒：“初九，陣法被動過。”

楊修夷沉聲道：“初九，先不管。”

我大怒：“是你乾的對不對！”

他微抬著頭，體內蘊出的清靈真氣於浮空晶障下凝為長陣，黑眸如絕顛峰嶺上的卿濯黑石。沉定卻狠厲，淡淡道：“當年月家村被屠，血氣大散之下必會吸引萬千妖魔，他們來的第一件事是做甚麼？”

走了不到半個時候，崎嶇的山路垂垂平坦，呈現一個不算空曠的平野，三麵環山，浮空大片紅雲，是豐富的晶障。楊修夷佇目長望，凝固真氣，眉心紫印若隱若現，我道：“該不會是條死胡……”

呆毛含混叫了兩聲，“啪”的一聲變幻無形。

它指指一堆石頭：“仆人，空墳，空的。”

問完他我還會轉頭問呆毛，不管我問甚麼它都傻乎乎的點頭。

我托起腮幫子，算了，他每日淩晨都會熬煉的，非論有冇有師公監督，這已是他的風俗。並且這幾天他那麼累，連日趕路不說，明天在溫泉裡還和我……臉頰一紅，我俄然就想到了澎湃彭湃，如饑似渴，如狼似虎，乾柴烈火這些亂七八糟的詞語……總之。他是需求舒動下筋骨了。

眼淚掉到手背上，我忙擦掉，瘋了似得加快速率，找到色彩淺淡的光滑灰石，我就拿出來放在一旁。

我看向那堆破裂的石頭，邁疇昔後是個被刨開的墳，土內裡有一個半丈來寬的小空間，內裡空空如也，倒是一旁有好多發黴的碎衣服和腐臭的同心結和髮夾。

它指向我們來路的一條岔口：“就在那邊，仆人要去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