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4 止於至善（三）[第2頁/共4頁]

雲煙過眼，晨霧起伏，假衛真勾唇一笑，雙手結印，三隻瑤光麒麟的虛影平空躍來，在他周邊環抱，忽而被一股強力“砰”的凝為一體，化做一把外型凶戾的赤風金刀，下一瞬旋飛到假衛真手裡，被他斜執而握。

我轉成分開：“兩隻都歸你了！”

眼淚顆顆掉落，我聲嘶力竭，又蹦又跳，近乎崩潰。玉弓神情痛苦，五官皺成了一團，卻緊咬唇瓣不肯嘴中鮮血流出一滴。

我發足力跑，終究瞥見他們了。

傍晚暮色，我的加厚耐磨藤架終究大功勝利，我拖著師父謹慎翼翼的下了山坡，籌算歸去漁村四周守著，等燭司他們從陣法裡出來。

他一臉沉醉的聞著雞肉：“去去去，快點返來，不然這隻雞冇你的份了。”

我怔怔看著她，激烈的不安和哀傷湧入心扉。

我眼眶泛紅，哀怒的瞪著她，冰冷的刀刃割破我的臉頰，她哭道：“神仙在你們來時的斜坡上，路上有兩個破酒缸子，他在後邊的林地裡，我設了一個困陣，破陣的質料在酒缸子旁。”她吸了吸鼻子：“我會一起北上，統統的好人會被我引去，蜜斯必然要跟我相反。”

我聽了好久：“有麼？”

我握緊拳頭，加快疾奔，夜風吹來，是假衛真的聲音：“你明天若敢死，我必在三日內摧毀長虹澗，毀儘曲南七州，讓此處千萬百姓為你陪葬！”

泉水清澈，沙石淨朗，水裡的女人神采慘白。眼圈發黑，鬢髮混亂，這副尊榮跟在殤女身後混個扛招魂幡的差事。絕對冇題目。

“先不說這個，你先告……”

我無聲痛哭，她留下匕首，輕巧一躍，矯捷的跳上了一個高坡，清臒身影微微一頓，回眸朝我看來。

我儘力使眼色，氣憤，哀痛，哀思……她卻視而不見：“阿誰弩箭，是孫大哥教我的，在弩箭上塗東西，是蜜斯教的，我能想到用這個彆例讓蜜斯分開他們，是鄧大哥教我的置死地而後生，另有楚大哥，他教了我好多劍招……楚大哥他，我一向，一向……”

她綻顏一笑，眼淚卻還在掉，語氣可貴的調皮：“是啊，我還在那邊山澗裡找到很多泉鳴花，蜜斯說的。南邊山澗裡有好多泉鳴花。”

我抓著一塊凸石撐起家子，貼地一滾。仰躺在了崖邊，大口喘氣。

“跟孫深乘和木白木為學的弩箭構造術？”

“蜜斯？”

我扶住枯鬆，大口喘氣，就要喊話，嘴巴卻忽的被人捂住，一個女音低聲道：“冇用的，這一整圈都被設下了埋頭陣，你說甚麼，他們聽不見。”

我把破酒缸子砸碎，拖著底座去洗潔淨，邊熬湯煮水，邊在一旁編織藤架。

跑出去好遠，我才總算聽到了師父口中的動靜，一個女音冷聲笑道：“你覺得我會乖乖屈就？你第一天熟諳我田初九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