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5 幸於一命[第2頁/共4頁]

遠空傳來鳥鳴聲，那些大鳥在秋鶴長老的哨音下拍翅飛來。

大鳥矯捷避開它們，一瞬掠上高空，展翅朝遠處飛去。

我滾下半坡，卿蘿直接掉入了水中。

顫意更加激烈，一陣一陣，我踩著一旁的岩石跳上它的背，它拍了下翅膀，高飛入雲。

“我在！”她衰弱的應了聲，趴在另一邊，道，“我真是怕了水了，前次在逐鹿潭就差點冇要了我的老命。”

“賢侄你可有恙！”秋鶴長老唇角溢血，撫著胸口奔過來。

我抱著承擔朝村頭的木頭棧橋跑去，一個滿發風霜的白叟在四周曬酒麴，我叫道：“白叟家！”

大鳥應了聲，掉頭朝西麵飛去，高空俯瞰，路上人群無數，除卻行走慌亂的百姓，又遇見了數支雄師。

我叫道：“長老！！！”

這就是漠北，當初在柳州，我辛苦攢錢為湊得盤費，目前禦鳥，不過兩日便到了。

大鳥清鳴了一聲，我收回視野，朝前麵望去，不由一愣。

九頭蛇妖龐然遮天的身子破開數道困陣，帶著斷脖朝我嘶吼衝來。

秋風送涼，層雲蕭蕭，大風乍起時，如同掃雪。

秋鶴長老抱著卿蘿遠遠避開了蛇妖，正在一處高坡上昂首看著我，城門四周那三個疲累不堪的長老正在往蛇妖趕去。

這是我冇法放下的執念，為了爹孃和姑姑，為了我統統的月氏先祖和宗親。

在嵯峨島上時，我同師父會商過好久，始終冇法揣摩出九頭蛇妖為甚麼會與我這縷孤靈有牽繫。

能在兩個時候，從穹州天霞山行至華州央城，饒是九頭蛇妖速率再快，也及不上我身下的這隻大鳥。

不過斯須一瞬。它已飛過廣漠山巒，央城西邊的大火於浩大城池而言如同郊野一草，九頭蛇妖是郊野中翻湧的疾風，仇恨追來。最後仍消逝在我們的視野當中。

我盜汗淋漓，點了下頭，冇有說話，捨不得破鈔一絲力量。

可惜我也不曉得是為誰，為莊先生？為十巫？為萬珠界？

我身下的大鳥仰首鳴聲，拍翅飛起。

我對崑崙現在的環境一無所知，也不曉得我去了那以後要麵對甚麼，但如有機遇，我必然要再報一仇。

天氣漸亮，身子卻冇有更好受，越往西北，氛圍越冷，遠處很多處地點下雨，都被大鳥避開了。

在嵯峨島時，婆婆將我庇護的太好，島上有諸多陣法，我曾特地讓燭司試過，她在外邊冇能探到我的蹤跡。同理那些蛇妖便也不能。

翠綠大地漸被荒土所覆，長河稀少，行緩著流過瘠薄大地。

大鳥這時一顫，我轉頭看著它。

飛過數座城池後，大鳥在一座略小略靜的村外停下。

我抬手重撫它的羽毛，道：“你歇息吧，我盯著。”

大鳥擇荒郊山野而行，我趴在它背上，睏意漸濃，我儘力撐著神思，不敢入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