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4 地搖天晃[第2頁/共3頁]

那些正與九頭蛇妖鬥爭的白鳥驚叫著拍著翅膀飛起，避開很遠，回身在空中望著我。

那些模樣已精疲力儘的長老又執劍飛起，躍上雲端，凝息織陣，數十道杏色扇影朝化劫劈去，震得它踉蹌往前。

四周高山映著火光，遠遠近近立著一些張望刺探的人，不竭跑來，又不竭分開。

一隻戰狼掀起外唇，露了獠牙，雙眸變得猙獰，蓄勢待發。

我皺了下眉，躍過一片雲頂，大鳥停在遠處雪山上空，落著霜雪的翅膀在空中拍打著，腳下還抓著我的身子，回眸望著我這邊。

我在腕上豎直扯開一道裂口，淡薄偏暗的血水緩緩流出。我看向千星盅，雙眉微蹙，將內裡的毒蟲提出六條，喂在傷口中間。

它們悄悄看著我，我也看著它們。

四周的長光祭陣起了塵煙，繞著那道光柱迴旋而上，像是被它吸去，又像是環抱著它。

我手指輕揮，衣袖往上捋去，手臂灰白乾枯，皮膚底下筋脈暗淡。

光壁剔透晶瑩，清光縹色上煙水淡浮，三條月芒環抱而上，星光微點。

空中鳥鳴逼近，很多白鳥拍翅飛來。

很多蛇頭攀著崖壁，有些隨之掉回深淵。

我幾近是應激性的反應，立時後退，離了鳥背，躲入了大雪裡，不敢再上前。

在屍首外邊，幾隻戰狼抬眸望著我，喉間低吼，邊做出要前朝猛撲的架式，邊又後退著。

我勝利了！

身子被土油漿淋的又臟又破，毫無聲氣的躺倒在地，大雪很快覆蓋了我的手腳，應會很凍痛，光榮我已不在內裡。

大鳥抓著我的身子吃力鞭撻著翅膀，朝我這邊飛來。

長老上前數步，大聲叫道。

我垂眸看向我被大雪埋葬的身子，忽覺六合悠悠，大雪如銀，光陰像是一張翻覆的網，我被兜在此中，拋上跌下，從未由己。

我轉頭看去，她身上負傷不輕，躍過那些被氣勁震飛出去的戰狼屍首，朝我的左邊躍去。

我欣然朝鳥兒分開的處所望去。

也就是說。

一隻蛇頭忽的張嘴戚鳴，挺身朝我伸開嘴巴，它的其他蛇頭緊跟其上，再以後，統統九頭蛇妖都做出與它一樣的行動。

逼近的白鳥被震飛摔落，不幸落在千境陣山頭的，瞬息就被九頭蛇妖張口吞嚥。

空中鳥鳴不斷，很多大鳥繞過那片混亂雪山，朝我們這邊飛來。

也就是說。

幾隻白鳥正飛去落在他們身後私語，若那些白鳥是他們的，那極有能夠是師公來信裡說的名喚“織兮”的惡鳥了。

風雪呼呼，劈麵穿來，凜冽朔風中交集著嘶鳴蛇聲，蛇聲極不平常，甚為錯愕。

我雙眸蒼茫，看著茫茫雪野，那種利誘又回到了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