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零一章 浮世謠（二）[第5頁/共5頁]

清風揚花，半山煙雨，一個頎長白影撐一柄竹傘從荒花古徑拾步而上。

他持續道：“若重新投胎為人，可在父母繈褓中享用暖和，可重新體味此人間繁華，以女人的不世聰明，想必來世也是傾世才女。”

她寂靜了好久，回身往山下走去。

洞中呈現一名麵孔年青的女子，黑髮黑衣，映的肌膚白如凝脂，冷冷的打量男人一眼，嘶啞的聲音不如她的麵貌動聽：“你那……師父，放……棄要收……服我……了麼？”

他定定看著她：“如有一日，你這洞窟不複存在，天下無庇廕之處，女人是籌算被驕陽豔陽曬的靈魂煙滅嗎？”

女鬼冷冷一笑：“你安得……甚麼心，不曉得鬼魄……見不得……陽光麼？”

隨後幾日，光陰短促而過，這期間她白日作畫，多為名家高文，如印刻在她腦中普通，下筆緩慢，毫無滯留。每畫完一幅後，她看上幾眼便隨即毀去，不管對勁與否。到了早晨，日頭西落，她會下山找個不利的路人，挖其心臟，一頓飽餐。胃口實在抉剔，有些心臟咬了幾口她便拋棄，如棄草芥。

場麵狂盛蕩亂，火勢愈漸沖天，半邊天涯被赤紅感化，明如白天。各種色采的光矢嘯聲自我耳邊疾飛而過，玄青白虹，赤綠金藍。

走近了看清他的眉眼，漂亮清逸，鼻梁高挺，腰上綴著淡色絲穗兒編輯的聽風鈴鐺，隨風清脆叮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