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餘音嫋嫋（二）[第3頁/共3頁]

絳珠亡魂曲為六大古曲之一，琴譜在當世隻要三份，此中一份是我師公三百年前在一個農戶家中做客時，發明被他們用來蓋在鹹菜缸上醃鹹菜，順手討要來的。

“看來你不止有狗鼻子，另有老鼠耳朵。”

我問：“他們不會都是去牡丹崖看那些妖骨的吧？”

“有人在彈亡魂曲。”

我歪著頭打量他，他被我盯的有些不天然，怒瞪過來：“看甚麼？”

我搖點頭，不曉得他說的是甚麼。

厥後，師父順著上麵的五聲音階為我撫了一曲，我聽不出深度技能，單感覺樂律確切非常好聽，不過我實在冇有文藝細胞，聽了幾遍也記不住旋律。獨一記得的是，師父彈後的神采，是少有的凝重。

他微微側過甚看我，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，神采飛揚，都雅的奪目，他說：“有甚麼好問的？活著返來就行了。”

你叫我彆吵我偏要吵，我張嘴就大吼：“師公叫你去種菜！”

我懶得理他：“哼。”

據傳，絳珠亡魂曲為九雄爭霸時，紀國大夫陵隱子所創。那段汗青已有千年，當時群雄並起，逐鹿中原，百家爭鳴，學派鬥豔。雖為生靈塗炭的亂世，卻一舉初創了文明盛宴，留下了很多豐富絕豔的文明文籍和養氣降心的異術奇誌。絳珠亡魂曲便是此中最為奧秘陳腐的傳說之一。

我雖不愛琴棋書畫，舞文弄墨，可這絳珠亡魂曲我卻非常熟諳，當然，是指熟諳它的來源傳聞，並不是樂律。

“不說拉倒。”

“不止七殺梵音，很多後代陰損暴虐的玄家道術都與它有關，比方托天水典，封魂咒，哦，對了，你為數未幾會用的一招，水係的冰藍玨，也是自亡魂曲演變而來的。”

他五官腐敗，我一身濁氣，他天縱之才，我笨手笨腳，他會同那三個老頭一樣，長命百歲，萬壽無疆，乃至長生不老，變成一隻千年王八。而我，終我平生，也不過數載可活。就如師父口中那些已經歸天的師兄師姐們一樣，我最後也會變成他白叟家口中的疇昔，講給後代的人聽。

“陵隱子留下的清曲簡譜確切冇甚麼，但內裡有一處樂律卻跟七殺梵音很像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，你這個玄術笨伯。”

彷彿是如許的，我煩惱的撇了撇嘴：“那我奉告你，你走慢點。”

“等等！”我幾步追上他，“楊修夷，你好歹也是我的尊師叔，為甚麼就不問我是如何出險的？你當真一點不體貼我這個侄孫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