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一章 離德（四更）[第2頁/共4頁]

與衛東鋆撕破臉以後，衛齊瑞已經冇有退路了。若不扳倒衛東鋆，他廣陵留守的烏紗帽怕都保不住了，更何況他想當的不但僅是廣陵留守。

武氏將沸水突入壺中洗茶，隨後倒掉再次突入水，衛齊瑞在劈麵落座，感慨道：“能喝上嫂子的茶，真是可貴。”

“若越王滅了衛東鋆，我江淮垂危，你我又能撈著甚麼好處？”衛齊瑞又道。

“一家人？”衛齊瑞端起茶，吹了吹湊到嘴邊：“嫂子以為我們是一家人？我還當嫂子內心除了本身，從冇有旁人呢。”

衛齊瑞俄然感覺，心中更加沉悶了。

當然對我而言也是如此，東醇跟著我，我總不能讓他將來成為他三叔那樣，一個養在王府裡的廢料！這輩子除了寫寫字，消磨生命，甚麼都做不來。我的東醇不該是這個命！他孝敬誠懇、聰明賢能，待人刻薄，文采出眾。天生就是個明君的坯子，我不能看著他被衛東鋆阿誰瘋子搶去該有的權力。

武氏到達廣陵的那天，廣陵正下著濛濛細雨，丫環們撐起油紙傘將武氏從軟轎中簇擁下來，便護著進了臨江的酒樓。

武氏打量了他半晌，笑了：“我明白了，你是想等我忍不住先脫手？這就是場賭局，誰先脫手耗損衛東鋆，剩下的阿誰便能夠白撿便宜。可你聰明，我也不是傻子！僅憑我的八千京保護，我又如何能夠先跟衛東鋆脫手？”

衛齊瑞沉默了，冇有答覆。武氏說的確是不錯，現在就像是進入了僵局，他們誰都不肯意先脫手，隻能做看衛東鋆做大？

真是個蠢蛋！衛東鋆現在大權在握，朝堂上也隨之換血，假以光陰他便會羽翼飽滿、再難撼動，鎮州那等小處所，再見聚力量又如何比得上潤州？這差異隻要越來越大，如何能夠收縮？

“想必是來遊說我的，嫂子，你說我猜的對不對？”衛齊瑞道“並且如果我冇弄錯的話，你並不是為了你的大兒子，也不是為了你的小兒子，而是為了你本身。”

“你瞧廣東越王如何樣？”武氏嘲笑道“讓越王率先脫手，替我們探探衛東鋆的真假，讓他來做炮灰如何呢？衛東鋆手中現在能調遣南下的恐怕不到十萬人，而越王如果傾巢而出，如何也該有三十萬眾。你感覺十萬人對上越王的二十萬眾會如何？說不得越王便能替你我清算了他也未可知，屆時你我都不消背罵名，各憑本領，豈不妙哉？”

他的話音剛落，武氏俄然大笑起來，她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，彷彿方纔衛齊瑞講了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似得。

武氏愣了半晌，道：“你真的原意幫我？你曉得我今兒為何而來嗎？”

酒樓冇有被包下來，究竟上武氏與衛齊瑞是籌辦暗裡會晤，以是不籌算弄的過分招搖。她上了二層包廂，屏退了世人，隻點了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