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霄兮[第1頁/共4頁]

吳以鋒點頭：“也罷，大劫期近，他這副心魔纏身的模樣本就傷害，有你看著他，我等也能放心很多。”

“師兄。”

“伯仲叔季？誠意安在？”

殷重燁破天荒地微微皺眉，遊移道：“霄兮……如何？”

殷重燁神采不動，他揮袖收攏一室藥香：“封梓道友現在連三轉凝魂丹都可順手而成，你的化靈成丹術也進益頗大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芙韶？”

吳以鋒對勁地略一點頭，轉眼失了蹤跡。

“…………瑤依？”

青煙還是不緊不慢地嫋嫋升起，室內溫馨得落針可聞，殷重燁伸手在虛空中一劃，彷彿開了一道無形的流派，一道青色人影緩徐行出，此人恰是被殷重燁關了小黑屋的肖凜嚴。

吳以鋒彷彿笑了笑，因鬥笠下的遮擋，隻見得他雙唇微勾，清楚是笑的，卻無端顯出幾分陰沉：“既然我們都有所晉升，那四十九年後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平淡了些。”

“芙蓉易凋，韶華易逝，不吉。”

他清楚地記得她跪在洞府外垂眼不語的模樣，記得她在漫天風雪中孤成分開的背影，記得她朝氣儘消地躺在床上，然後……化為飛灰的，結局。

殷重燁嘲笑道：“便是鳳凰於我等而言也不過平常禽鳥，鸞鳥這類血緣駁雜、空有仙顏的又妖禽如何配得上我的門徒？”

“嗯。”

#師兄放下那身坑爹的衣服我們還能做朋友#

“哦？”肖凜嚴訝異地挑了眉，“是要正式支出門牆下的弟子？”

“我的弟子，怎可存了憑藉彆人之心？”

她像是個尋到寶藏的孩子，迫不及待地向全部天下誇耀她的收成，而脾氣向來講不上暖和的杜序則一向笑眯眯地應著她的呼喊。明麗陽光下，一大一小兩個影子挨著相互，連光陰都變得安寧而和順。

彼時陽光橙黃如蜜，暖和如春，杜序手掌的溫度竟然比陽光更加暖和。

肖凜嚴撇過甚，投降道：“那你籌算取甚麼道號？”

“待得來年春日，此次崇雲仙宗收徒盛過後，我會收她做親傳弟子。”

“靛色沉鬱，冰雪易逝，意向不好。”

殷重燁閉目感到半晌，道：“尚在融會靈魂，他此番妄為，耗損本身很多，需閉關幾百年方可出。”

迴應她的是杜序悄悄落在她頭頂的刻薄手掌：“你先喚我師兄適應幾日，待得收徒大典以後，你如果再喚我一句師叔，我便要罰你抄書啦。”

在被杜序提溜出門的時候，圖彌婉還是冇法壓住捂臉的打動，不過考慮到那樣會更丟臉今後，她明智地挑選了將重視力轉移到腹誹之上。

因為杜序對紅色的偏好，圖彌婉上身是一件銀紅色繡鯉魚的短襖，下身配一條水紅色灑銀線的二幅裙，外套一件正紅色的大麾，加上她身量不敷，又因年幼而留了些許嬰兒肥，襯著滿地白雪，遠遠看去她就像是一顆滾在糖霜裡的糖葫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