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太華觀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？”老者哂笑道，“你是狗屁的境地，連門都冇有入，把那入門功法修行完了，纔算進入第一階，稱為伐濁期。”

“你呢，徒弟？”

“有本事的人，都死光了。”趙離人的神采非常悲愴，猛地灌下一大口酒，“以是你千萬記著，自我們這裡，再往南去，不成超越三十裡，不然凶惡非常，小命難保。”

“恰好，我要聽你說說，我們師門的故事，當年真的是大衍洲第一大派，公認的天下第一？”雲亦隨獵奇道。

趙離人早就坐在木桌前，伸出筷子打了少年手背，斥道：“先去洗洗。”

雲亦隨洗了手，坐定下來，抓住一隻雞腿，三下五除二，啃得隻剩下骨頭棒，仍感覺不過癮，又舔了幾下骨頭。

雲亦隨逐而長大，已經明白本身是個棄嬰，無父無母，被徒弟含辛茹苦帶大，早把他當作本身的爺爺。這一老一少相依為命，朝夕不分，彆看趙離人大要嚴厲，實際上對少年密切之極，雲亦隨內心天然明白，可冇有把老頭子真當作師尊那般恭敬對待，時不時要頂上幾句嘴，偷上一會懶，老者也冇甚麼好體例。

想來孩子真是長身子的時候，明天一咬牙，買了兩個雞腿，給他解解饞。

“金丹期，那是甚麼意義？”少年獵奇道。

“該講故事了，徒弟，我聽你說過，我們的太華觀，曾經九山十三殿，占有了全部濟定峰，師尊弟子逾千，高人無數，這麼大的門派，如何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呢，你不是吹牛吧？”雲亦隨看白叟有三分醉，用心拿話語激他。

“我吹牛，臭小子，你這麼說就是屈辱先人！”趙離人怒道，“當年那風景，你是見不到了，七十年前，誰提起太華觀，不是豎起大拇指，恭恭敬敬的？那濟定峰你是冇上去，一半在雲上，一半在雲下，仙氣繚繞，就跟天界普通。”

“公然是你，你要成精了！”

“那我呢，我是第幾個境地？”

“我輩無能，對不住先師的恩德，到現在連個天師都夠不上，哪有本領，光複我太華觀一千五百年基業，真是枉活百歲啊！”趙離人越說越衝動，底子顧不上答覆門徒的題目，隻說得淚光瑩瑩，泣不成聲。

“酒我也不吃，又苦又怪，除了你，哪個喝的下去？”雲亦隨對於徒弟喝的老黃酒，一向不感興趣。

“你吃吧，我若吃了兩隻，內心不痛快，便恨上了這東西，下次你再買來，一口也吃不下。”

趙離人搖點頭道：“又是正理，吃酒。”

“哎，這就對嘍，吃了酒，你纔算是豪傑。”老頭歡暢起來，本身也飲下一碗，摸摸髯毛，非常對勁。

趙離人長歎一聲：“都讓妖魅給占去了，往南行四百裡，便是濟定峰，莫說你不敢去，就是金丹期的大天師，也不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