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餿主意[第2頁/共3頁]

少年收了姿式，裝出一副老成模樣，還用心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道：“練功的時候，要凝神斂氣，全神灌輸，切不成胡思亂想，心浮氣躁，徒弟，你明天可冇做到啊。”

趙離人一愣，內心吃驚，這孩子揣摩人的心機，倒是精確，支支吾吾道：“你……你說的也對，糊……餬口要緊，隻要不是害人，亦無不成。”

“有你在，有甚麼凶惡？我到內裡保管聽你的話，不會亂來。”少年趕緊賭咒。

“那就六尺，再不能多了，待我貼好這些餅，籌辦一些需求物件，下午我們就解纜。”趙離人道，“我可警告你，出門行路，可不輕鬆，到時莫叫苦。”

“你公然是要去捉妖！”雲亦隨欣喜萬分，“不如帶我一道，長長見地。”

“此事莫要再提。”趙離人忿忿分開。

少年點點頭道：“嗯，六瓣長得確切美了些，唬不得人。”

“你且聽聽，說不準心動呢。”雲亦隨勸了一句，“徒弟你說你本身，最大的好處是甚麼？”

“胡說！”趙離人怒道，“我王謝大派以後，怎能做那些肮臟的活動，靠唬人哄報酬生？”

“喝酒也算好處？你不是善於驅邪捉妖嗎？”

如何是好呢？白叟搜腸刮肚，找不到其他掙錢的體例，心不在焉練起功來，讓雲亦隨看著奇特。

趙離人考慮了一會道：“喝酒。”

除了入門的伐濁洗髓神功，少年還在修習一套根基的劍訣，他常常不拿木劍練習，隻是逛逛步子，光陰久了，也漸漸貫穿一點騰挪閃躲的訣竅。

“嘿，這但是你徒弟的獨門秘術，不但能夠攝妖，還能竄改妖物的習性，不瞞你說，徒弟這一輩子，冇有過人的處所，但是對於降服妖物的法門，卻有獨到之處，任誰也不曉得其間的奇妙。”趙離人對勁起來。

“你看看它，長得賞心好看，也不會叫喊，如何能嚇住旁人？我們最好能抓一個模樣凶點的，叫聲慘點的，纔好行事。”

“你再思忖思忖，六瓣兒不會襲人傷人，我們隻是把它放入一些富庶的人家，讓它引來些許發急便可。”少年道，“這麼做既不傷人害命，也不輕易被人看破，你我都吃不飽了，還端甚麼大派弟子的架子？”

“你可傳我？”雲亦隨搓搓手道。

“莫貪吃，這是給你我預備的乾糧，明日我要出趟遠門，兩三天賦回，你就姑息著啃啃菜餅，待我回家，再給你弄些好吃的。”

“那麼凶惡的事，你去何為？在家裡好生呆著。”趙離人冇承諾。

“去，它愛跟著你，就一起走。”

趙離人起了床，早把昨日醉酒後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，隻為了生存犯愁，想讓徒兒再過得好些，最好能每天吃上肉食，隻是眼下這點支出，保持飽暖都勉強，買兩個雞腿，不免心疼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