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歪理[第1頁/共3頁]

“徒弟，你說練了本門的神功，修到第三層，照理能夠活多少年事？”

“我哭鼻子？真是笑話，還能被你黃口小兒唬住了，你說來聽。”老頭不平氣。

“徒弟，快放手兒，今後再也不敢。”雲亦隨告饒道。

白叟名為趙離人，束髮盤髻，斜斜插了一根木簪，乾癟的黑麪皮，一雙眼睛倒是清澈，泛出絲絲精光，下頜留著幾縷黃鬚，著麻布無袖短襯，胳膊上的皮肉，有些敗壞。

“每天練功，有何興趣？”雲亦隨嘟囔道。

“我練就是，不要動粗。”雲亦隨驚駭徒弟真的氣了，趕快端方神情，擺出姿式，“不過你可要承諾我，早晨講講我們太華觀的故事。”

少年的身邊，守著一朵半米高的花兒，綠莖粉萼，亭亭而立，細心看去，花蕊中竟然化出一副恍惚的人臉，略帶柔情笑意，對那少年庇護得緊，六片花瓣搖來晃去，為他扇涼。

“四個時候。”

最南邊的擺渡村，近旁便是叢林，沿著小徑走上七八裡，有一間草舍，村民們口中傳說的“天師”，正住在此地。

“今後再也不敢，這句話，你一年三百六十天，都掛在嘴邊。”白叟不滿道。

“是是是，徒弟了不起，返老還童，白髮童顏，不過你有冇有算過一筆賬？”雲亦隨歪頭問道。

“且聽我算算，算清楚了，你莫要悔怨哭鼻子。”雲亦隨對峙道。

“痛，為何不長記性？”一個衰老的聲聲響起，儘是責備之意。

川平鎮周邊，散落了幾個天然村莊，住了些漁人、農夫、獵戶，也有避世之人，藏匿此中。

一條大河，曰天甘，如白練盤鎖，虯結與巒岡之間，逶迤東去。

官道由寧州城向南，至川平大鎮而終，若再往南則無坦途，均為蠻荒險惡處，嗜血蠻人橫行，更有妖魅異獸出冇，冇有幾分修為，決然不敢輕涉。

趙離人一愣，想找言辭回嘴，一時竟然冇有應對之策，隻好活力罵道：“正理邪說！本身不肯勤奮，還胡思亂想，再不下力量，我拿棍子打你。”

寧州多險地，猶在南部。

雲亦隨頂著驕陽，掌心向天，口中唸叨：“擎天式。”

忽而，花蕊的神采變得嚴峻起來，用力曲柄，對著雲亦隨的臉部，不住鞭撻，雖是弄了他一頭的花粉，卻未曾喚醒少年。

“莫鬨，六瓣，待我醒了，再和你玩耍。”那少年往右邊翻了半個身子，又入了夢境，一隻耳朵，卻被大手揪住，用力提了起來。

“分甚麼興趣不興趣？這修仙必須循序漸進，不成速成，入門功法不到第二重，學不得攝妖術。”趙離人寒著臉道，他見門徒一向推推搡搡，要去尋棍子。

六瓣雖不能言，已然是個通人道的花妖，也在中間學著少年的模樣，將本身的粉色花瓣，迎著耀目標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