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結香[第1頁/共15頁]

“這可比不了誰的記性好，人生之緣多是起於青萍之末。”結香端起杯子。

承錦道：“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。蕭相國的事，我那天聽到也吃了一驚。實在人生一世便如草木一秋。當其著花之時著花，落葉之時落葉，便不孤負活著一場。”

東方也不想瞞他，說：“我想回燕州去。”

東方一聽就曉得她扯談，用心點頭道：“這詩出律了，作得委實不好，特彆每句首字用得實在糟糕。”

“我教給你。”東方找出一個細竹籠子，將鴿子放出來，“時候不早了，宮門怕要下鑰了。我先送你歸去。”

東方回過神來，對她躬身一拜，神采由驚奇而變成誠心，道：“是我以貌取人了，公主能文能武，令人頓生敬意。”承錦雖扮作男裝，卻屈膝斂衽，也萬分竭誠道：“那裡，那裡。承讓，承讓。”兩人說完，相視而笑，明姬一跛一跛地跑出來：“呀，公主姐姐，我方纔在前麵一不謹慎扭了腳。”

這一局下了大半個時候，下完寺人數了子。蕭雲山贏了兩子，心中非常驚奇。東方倒是氣定神閒，看著本身糧草去了三十萬石。

東方驀地想起那天早上去承鐸王府，路上在點心鋪子遇見的阿誰矯揉造作的醜女。當時隻倉促一句便分開了，哪有表情多看她一眼，阿誰一旁與她說話的女子就更加冇有重視了。想到那天的景象，東方不由得發笑道：“萍水相逢，倒是女人記性好些。”

蕭雲山回回身來，望著東方：“遺詔上說，夫天下之道，戡亂以武，守成以文。朕生逢亂世，提劍三尺，掃靖宇內，創建承平。天下騷動豐年，皇太子即位，當自奉節約，待民寬惠，勿輕起戰亂，苛虐生靈。高低眾臣，當群策群力，同心同德，則社稷幸甚。皇五子承鐸，為人剛正，治戎有度，效國尤忠，宜守成持節，崇進德業。皇七子承銑，幼時微有喜怒不定。十數年來漸能曲體朕意，事孝膝前，望鼓勵長進，方不負朕望。”

承錦聽他說本身不懂，笑道：“你就為這個苦悶？我還覺得你是在朝中受人言語，心中不悅呢。”

東方道：“既然前人能作藏頭詩，不如我也考考你。我出藏的字，你來作詩。”

蕭墨一愣，道：“甚麼不好了？”

承鑠笑道：“不想國抄本日也遇著敵手了。”

醒掌天下事，醉臥美人膝。東方望著醉倚居大門上的那副春聯，暗歎，真是好大的口氣。他邁步出來，便有個端倪清秀的少年迎上來，不鹹不淡地問：“客長幾小我？”東方道：“我找蕭墨蕭公子。”那少年便引了他上樓。

因為承鑠走下鑾座到了棋枰旁，承錦便又湊在屏風雕花處往外看了看。見蕭雲山眉頭微鎖，彷彿在苦想。那小我卻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萬惡神采，落子無聲。承錦再是想看他碰鼻，也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