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 白鬍子老頭的傳說[第1頁/共2頁]
劉玉虎氣的指天畫地的比劃了半天,最後咬著牙槽骨說:“小兔崽子,你就作吧!”
孟氏低聲下氣地給人陪了半天不是,不曉得說啥好。
另有啥呢?
酶法脫毛,這是想起來的又一種工藝,但題目是酶也買不到啊。
孟氏被氣的樂了,劉玉虎黑著臉,一頓飯冇說一句話。
東北有甚麼樹能用?劉大雙開動腦筋,細心想著。
丙烯酸、聚氮脂、三聚氰胺這些玩藝想想罷了,這個天下上還冇有,出產道理他懂,冇設備,冇質料,他也出產不出來。
當代製革用的栲膠都是荊樹皮和堅木樹皮做的,首要產地是南美洲,彷彿東北冇這些樹。
感慨了半天,劉大雙又回到實際中,看看還缺啥?
劉雙雙還奶聲奶氣地奉告媽媽,今後就吃如許的窩頭。
劉大雙往死了想,也冇想明白,用甚麼東西把牛毛脫掉。
吱吱嘎嘎碾過一遍,又吱吱嘎嘎碾了第二遍,第三遍剛想碾,一個拄著拐的白鬍子老頭呈現了。
早晨用飯時,孟氏把人家拿來告狀的一個窩頭塞給劉大雙吃。
無精打采地進廚房偷了點豬油,拿個小碗裝了,又化了點純堿,把豬油往裡一泡,咕嚕咕嚕一陣子熱氣騰騰,小碗裡天生了一團白花花的膏狀物。
早晨,有人拿個窩窩頭找孟氏告狀了,說用碾子碾了點苞米麪,早晨蒸的窩窩頭一股子鬆油味。
“這拿個模具一壓就是番筧,加點鬆香就是香皂。老子不利呀,再往前穿個幾百年,光賣這番筧香皂也能混個妻妾成群,現在隻能用來給皮子脫脂。”五好青年劉大雙一陣難過。
冇法了,用老劉的體例,用刀漸漸刮吧,誰讓本身要嘚瑟呢!
放河邊淤泥裡泡,彷彿之前老工人講過,鄉村做皮子就是這麼脫毛的。
天無絕人之路,真的翻出幾根落葉鬆柈子,把樹皮扒下來砸了半天,劉大雙哭笑不得,這顆粒太粗了,用不了啊。
栲膠,對了,就是它,這玩意兒是樹皮沫兒,應當搞獲得。
拿了個簸萁把碎樹皮裝了,上碾子一試,彆說,結果不錯,雖趕不上當代的研磨機,但拿篩子篩篩,勉強能用了。
難啊!
劉大雙收了樹皮沫兒從速往家跑,離老遠還聽白鬍子老頭罵罵咧咧。
可現在冰天雪地的,淤泥也上凍了,梆梆梆硬,刨都刨不開,彆說泡皮了。
蹲在牆角想了半天,眸子子一轉,有了,門外不遠的路邊,有個石碾子,是公用的,左鄰右舍用來碾米碾麵。
彆說,冇有想像中的難吃,還挺好吃,冇有了窩頭那股酸味,反倒帶著一點鬆樹的暗香。
“這是誰家的缺德孩子,這碾子是碾吃的,你咋拿來碾樹皮?”老頭一邊罵一邊用柺杖敲的碾子啪啪直冒火星。
五味子,北邊山裡有,但現在這個季候,大雪封山了,底子冇法采。藥店倒是有,可惜十個銅錢都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