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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事繁忙,他已非常怠倦,閒暇時也想歇歇討個樂子,不但願再分神去辯白後宅諸多瑣事。
許氏聞言一愣,這又不讓她理家,又說她閒著不當,是為的那般?
許氏出京多年,回家後初次給婆母存候,隻是不敢怠慢,她倉促而行,跟在前麵的二房姐妹三人,自是緊隨厥後。
第九章
許氏此言一出,餘氏與顧雲嬿的神采都有些竄改。
顧繼嚴點頭,表示體味。實在,早有人向他稟了此事,他早就曉得了。
許氏有些懵了,但上官氏卻復甦得很,她接著又說:“為婦之責,當是相夫教子,過於操心其他,便是捨本逐末。”
顧雲錦等人剛往前院行去,上官氏便得知此事,她氣得當場掃了一整套汝窯瓷器。
長輩身邊的貓狗,也是較平常貴重幾分的,這話用上官氏賞倒二房的幾個女孩身上,亦非常合適。
上官氏盯著小兒媳的目光有些冷,這許氏在外多年,膽兒是肥了很多。
餘氏麵上微微一僵,不過她也多年曆練出來了,斯須,便了無陳跡。顧雲嬿就差得遠了,她目中驀地放出光芒,不知覺盯著上官氏,執帕之手攢得緊緊的。
嫡女高貴,除了身份以外,她另有很多實惠,此中之一,便是出嫁時,親孃會大量補助嫁奩了。
餘氏這邊就差遠了。
三個邊幅姣好,身盤兒正的丫環嬌聲見禮後,上官氏也不廢話,她直接讓許氏把人領歸去,末端又道:“二屋子嗣富強,方是你之重責,許氏可曉得?”
上官氏微抬下頜,身邊的嬤嬤會心,讓人領了幾個年青女孩,從後房門出去了。
她在侯府也留有耳目,是以家裡的環境很清楚,中饋是握在上官氏手裡的,餘氏進門多年,亦不過是從旁幫手,給打打動手罷了。
坐鄙人手位的顧雲錦麵上卻毫無竄改,隻溫馨看著,歸正不管許氏摟了多少,她也沾不上邊。
這個當口,作為管家理事的上官氏及餘氏,天然忙得不成開交,許氏窺了機會,便想插上一把手。
前年許氏孃家遭事時,她幾近把統統嫁奩私房都賠上去了。顧繼嚴官運亨通,自不是無腦蠢貨,他雖不管後宅之事,但隻要把住每月撥疇昔的銀錢,便諸事安妥。
諸女出了門,一道號令便自頌安堂傳出。
麵前的許氏有一樁事,讓上官氏極其不滿,這便是顧繼嚴的子嗣題目了。
顧雲錦瞭然,看來她先頭一個伯母要比餘氏手腕強。世子原配嫁入武安侯府八九年方歸天,這期間無一個庶子出世,便是她阿誰庶出堂姐,也是陪房丫環生的。
說到底,顧繼嚴多年外放,高低辦理伏貼,本職事情優良,一再升遷,當今已是從三品太仆寺卿,他並非個胡塗透頂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