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八章[第1頁/共4頁]
趙文煊已冇空顧及這些,當天他再次折返都城,持續差事,天剛暗下來時,徐非給他打了個手勢。
可現在題目來了,若這些本來滿倉的糧窖真空了,那究竟空了多少?膽敢動常平倉的人位置必定不低,萬一他把京畿之地的常平倉全動了呢?
這件事情,不曉得太子或越王是否知情?或者參與此中。
“啪”一聲響,趙文煊將密信猛扔在書案上,勃然大怒,“混賬至極!這些人竟膽小如此。”
隻是這一回,任明蔚卻趕上費事了,好米糧賣出後,他之前訂購的糙米卻冇到位,米糧商說因為運輸出了岔子,要晚一些。
密查糧窖真假,便是他們的極限,再上頭的事情,隻能多費點心機,從彆處動手了。
趙文煊斂目,淡淡彌補道:“靖海伯府與慶國公府,也須多加存眷。”二者是東宮與越王的頭號親信乾將。
趙文煊眸光當即一凝,接過密報,垂眸細看。
任明蔚辦的是殺頭大事,他很謹慎,賣糧買糧的親信都是用販子名義,半點官府乾係也冇有,並且他不是與一個處所的米糧商買賣,而是分幾十個處所,跟各地的米糧商買賣。
既然現在委曲已經弄明白的,那接下來該如何操縱呢?此事捅出去必定滿城風雨,即便靖海伯是越王外祖父,也不敢等閒拿主張。
靖海伯擁戴,“這事兒一旦被捅出去,東宮一黨必遭重創。”
因為越王要外出當差,靖海伯也等了好久了,他掩上隔扇門,便當即說道:“殿下,事情俱已查清,乃任明蔚那小兒所為,東宮並不知情。”
趙文煊在紫檀大書案上坐下,闔目深思半晌,睜眼,沉聲道:“徐非。”
這幾年氣候冷,不但僅都城,連帶這一片都是如此,天冷需求進食更多,好產生熱量保持溫度,費事人家難以支撐,以是常常到了前麵,開倉賑災是必須的。
越王點頭,麵上有幾分諷刺之意,“我這大哥啊,這二年真是來者不拒。”
任明蔚拿大頭,糧倉署官拿小頭,即便減去需求的辦理封口用度,二人還是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穀賤傷農,穀貴傷民,另有當代農業仰仗天時,一遇災荒,很輕易顆粒無收,這常平倉很首要,朝廷在穀賤時買入以利於農,穀貴時賣出以利於民,更有甚者,趕上災年便能施助哀鴻,保護社會穩定。
米不黴不爛,賑災時再混些好米出來,他是戶部侍郎,到時候加把勁迴轉一番,便能把事情圓疇昔。
這般化整為零,當然安然,但卻有個弊端,便是當不了米糧商的嚴峻客戶,本年因運河那邊出了岔子,那一帶的米糧商都貨源不敷,天然不成能緊著他。
“這批糙米,當命人儘數焚燬。”
亦是如此,他纔會如此大怒。
他們都是此次調查的重點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