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二章 戴孝[第2頁/共3頁]

“老爺，您瞧，要不要……”管家等王婆子走了，這才上前扣問楚知縣，楚知縣跺了頓腳：“罷了，我先梳洗，然後去拜見知府大人。”

“她們穿的，是孝服。”春兒把聲音壓得低低的，穿的是孝服，而不是平常記念時候的素服，這代表了甚麼。

“你這穿的是甚麼？”楚知縣一眼看到王婆子身上的重孝，內心更加不歡樂，張口就是這麼一句。

“給我們家太太帶孝呢。”王婆子隻答覆了這麼一句，媒婆的眼睛不由瞪大：“不是說，喪事都結束了，也不消再帶孝了。”

於玉蘭輕歎一聲，看想楚太太這重新被安插起來的靈堂，她點了一支香，輕聲祝禱，統統的委曲，都會被洗清。

“不去，不去！”楚知縣現在心煩意亂，雙手直襬。王婆子也冇有再多說話，隻是站起家，施禮退下。

“你要記得，你是哪家的下人。”楚知縣冷冷地打斷王婆子的話，王婆子隻能又對楚知縣磕了一個頭：“老爺若不肯意去，小的也隻要先歸去。”

“姨太太，我們太太在的時候，對我們很好，臨去前那一日，”王婆子脫口而出想說甚麼，但說到一半就嚥下了，於玉蘭曉得王婆子為甚麼顧忌，這會兒王婆子還是楚家的下人呢，真要說點甚麼對仆人不好的話，等著王婆子的又是一頓打，乃至還能要了她的命。

於玉蘭迎了素巧和宋五太太出去，二人給楚太太再次上了香，聽著尼眾在那念著經文，素巧不由看向內裡繁忙的王婆子和春兒，對於玉蘭輕聲道：“她們還是甚麼都冇說？”

“這姨太太，還真是竭儘儘力。”王婆子感慨地說著，楚太太和楚知縣做了這麼多年的伉儷，冇了，楚知縣連孝服都不肯意穿，下人們那些日子穿的也是素服，而素巧她們前來記念，穿的倒是孝服。

管家也不敢辯白，隻重新換了一盆來，楚知縣草草梳洗完了，也就坐上肩輿往知府衙門去，到了知府衙門，剛把電影遞上，就被送了返來，說知府冇有空。

甚麼費事？媒婆恨不得扯了王婆子再細心問問，但王婆子還要趕著去請楚知縣，媒婆也隻能鬆開扯住王婆子的手，看王婆子往內裡去了。

媒婆走出驛館時候，這才撇了撇嘴，都這時候了，楚知縣還擺甚麼架子呢？媒婆還想著就看到王婆子身著一身重孝走向驛館，媒婆不由吃驚地喊道：“你這是做甚麼？”

管家倉猝應是，叮嚀人抬上洗臉水來，楚知縣心神不寧地往水裡一伸手，那眉就皺緊：“這水如何這麼涼？”

是以於玉蘭隻笑著道：“有些話，甚麼時候該說，甚麼時候不該說，我想你必然曉得。”

“你瘋了不成？”春兒瞪大眼睛，伸手去捂王婆子的嘴：“你這話要說出去，被人聽到，你幾條命都不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