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[第1頁/共5頁]

“至於麼，”項西看著他舉著的手，“你這算是挺嚴峻的那種潔癖吧？”

“那……”項西愣了愣，“那要不你歸去睡吧，我這裡實在也不消陪著，你幫我把床弄起來吧，我坐會兒。”

程博衍看著他：“那行吧，你想甚麼時候出院？”

實在落寞這類感受，並不是隨便叫小我這麼一坐，就能有的，程博衍感覺這跟項西身上的彆的特質……比如張嘴就冇實話，我就是不想死，我前一秒還犯著狠我下一秒就能笑這些特質一樣，是與生俱來的，或者說，得有項西那種龐大而陰暗的生長環境才氣培養。

鏡子是小孩兒用的，帶個手柄，程博衍每次到病房，項西差未幾都拿在手上來回照著。

給孫大姐加了陪護費以後，孫大姐冇再提不想乾的事，把項西照顧得還挺好的，程博衍就買了個太陽花的鏡子給項西，根基就冇再操心過甚麼彆的了，每天查房的時候看看，項西規複得很快，感受也胖了一些。

“我管大叔要的，不是他發我的。”項西還想替大叔解釋一下。

“程大夫，”項西歎了口氣，“哥，哥？”

“我來，”程博衍皺著眉，伸手抓住他褲腰往下一拽，然後把尿壺湊了疇昔，“行了，尿吧。”

“有人照顧你麼？”程博衍看了看他的腿，這腿固然是能夠出院了，但平時還是要少活動，有人照顧是最好的。

“叔，”程博衍實在是無法了，“我奉告過你醫治階段不能抽菸吧？你這都偷著抽多少回了啊？還發煙給小孩兒啊？”

“不是你讓我不說話麼。”項西笑了笑。

“感受你手特彆白，”項西眯縫一下眼還是盯著他的手，“洗多了洗白的吧？”

“吧？”程博衍提大聲音。

“嗯，”項西點點頭，“快歸去睡覺吧，我曉得你們大夫都就寢不敷。”

“我在這兒呆會兒吧姐姐，”他看著窗外已經大片冒出了新芽的樹，“我透透氣兒看看風景，一會兒本身回病房。”

程博衍冇再說話，回身往病房走，項西從速慢吞吞地推著輪椅跟在後邊，他胳膊好了冇多久，另有點兒不敢用力。

“早好了。”項西說。

程博衍站著冇動，看著他，這小地痞還真是……也不曉得該說是臉皮厚還是彆的甚麼，認錯告饒跟他編瞎話一樣，張嘴就能說出來。

“嗯，”項西點頭，“我現在是冇頭髮，要有頭髮就會再讓你給帶梳子，另有髮膠……”

“那我走了啊，”程博衍強忍著纔沒當著項西麵兒一個嗬欠打出來，“我真挺困的。”

“說過。”項西歎了口氣，程博衍說冇說過他是真不記得了，孫大姐倒是說過一次，說骨折醫治階段不讓抽菸。

“早好了你不說？”程博衍的確無語，翻開被子。

“嗯，”程博衍看著他的各種化驗單和陳述，“你腿下午也能拆了，讓護士給你拿副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