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同病相憐[第1頁/共4頁]
薛永福就冇有再問,隻是叫薛元敬去吃晚餐,又叫薛嘉月去點油燈。
薛嘉月在背後看著薛元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,白淨的手背上連青筋都梗了起來,就曉得現在貳心中必定儘是仇恨。隻怕這仇恨內裡也有對她的一份。
這段期間薛嘉月對薛元敬示好數次,但無法薛元敬並不接管。也跟他搭過幾次話,但薛元敬向來冇有理過她,乃至連話都冇有對她說過一句。薛嘉月內心對他也是很佩服的。
兩小我就如許一個站著,一個坐著,誰也冇有再開口主動說一句話,各想各的事。隻要草叢中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在這蒲月初夏的夜裡不斷的響著。
薛嘉月想起上輩子她中考過後繼母也不籌算讓她持續讀書,當時她心中又難過又彷徨,偷偷的哭了好幾天,但還是一點體例都冇有。厥後多虧外公外婆接她歸去供她持續讀書,以是她纔沒有間斷學業。
薛嘉月在一旁看著,內心就想道,垮台了。看來這個薛元敬非但是智商高,情商也非常的高。普通人碰到這類事指定怨天怨地,如何著也得和薛永福,孫杏花好好的實際一番吧?搞不好還要大鬨一場。但是薛元敬卻冇有一句牢騷,反而立時就和順的同意了他們說的話。想必這會兒薛永福心中還會對他有幾分慚愧之意,短期內會賠償性的對他好一點吧?
“我傳聞你已經讀了五六年的書?那想必字都是認得的。既如此,你不去書院也冇有乾係,能夠本身在家看書。今後你若想考功名了,也一樣能夠去考。”
薛嘉月先將桌上放著的油燈移到灶台上麵,又去堂屋內裡搬了一張小竹椅過來。然後她站在小竹椅上麵,就著微小的油燈亮光開端洗碗。
見他們前後腳返來,薛永福就問了一句。薛嘉月天然不好說本身和薛元敬實在一向在院子內裡。固然薛永福能不知廉恥的乾得出讓她出門,他好和孫杏花在家做少兒不宜的事,但保不齊他曉得他們一向在內裡就會惱羞成怒了呢。到時總歸對她和薛元敬都冇有甚麼好處的。因而她就說本身方纔在村頭碰到薛元敬,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,然後兩小我一起返來的,剛剛纔到院門口。
薛元敬聞言,微覺驚奇,目光瞥了她一眼。
薛嘉月忍不住的感覺內心發寒。
孫杏花都能將薛元敬才三歲的mm賣了,又如何能夠會費錢持續讓薛元敬去書院讀書?讓他歇學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。想必薛元敬心中是很明白這一點的,以是現在他臉上看著纔會如許的安靜。
這是個非常倔強的少年啊,想必好感很難刷。既如此,薛嘉月乾脆就不籌算決計的去刷好感了。不過因為同病相憐,她心中對他的事多少還是比較在乎的,以是纔會有現在如許美意的提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