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同病相憐[第3頁/共4頁]
薛嘉月想起上輩子她中考過後繼母也不籌算讓她持續讀書,當時她心中又難過又彷徨,偷偷的哭了好幾天,但還是一點體例都冇有。厥後多虧外公外婆接她歸去供她持續讀書,以是她纔沒有間斷學業。
薛永福就冇有再問,隻是叫薛元敬去吃晚餐,又叫薛嘉月去點油燈。
孫杏花也在一旁幫腔:“不是我和你爹故意要遲誤你,但這一家四口人,四張嘴都要用飯,哪一天的嚼用不要費錢?讀書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纔讀的起的,我們貧民家的孩子,就不要做當官的夢了。老誠懇實的學一門技術,今後另娶個媳婦,好好的立室過日子比甚麼不強?就是你娘在地底下曉得了,她心中也為你歡暢。”
明顯是吵嘴清楚很都雅的一雙眼,但是現在在油燈光下看來,卻如同是三九寒夏季裡的冰塊一樣,儘是寒氣。
每天上完學返來以後就要擔憂明天還能不能持續去上學,想必這些日子薛元敬心中也是很煎熬的吧?
見他們前後腳返來,薛永福就問了一句。薛嘉月天然不好說本身和薛元敬實在一向在院子內裡。固然薛永福能不知廉恥的乾得出讓她出門,他好和孫杏花在家做少兒不宜的事,但保不齊他曉得他們一向在內裡就會惱羞成怒了呢。到時總歸對她和薛元敬都冇有甚麼好處的。因而她就說本身方纔在村頭碰到薛元敬,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,然後兩小我一起返來的,剛剛纔到院門口。
不過這都已經算好的了。偶然候薛元敬從書院返來的晚了,晚餐都吃過了,那他就甚麼都冇得吃,隻能餓一早晨肚子。孫杏花可不會特地的給他留飯。
薛元敬聞言,微覺驚奇,目光瞥了她一眼。
洗到一半的時候,就看到薛元敬手上拿了一隻木盆走進廚房裡來。看到薛嘉月在洗碗,他怔了一下,然後站在廚房門口冇有動。
想想本身阿誰時候也是十四歲。非論薛元敬今後會是多權傾朝野,心狠手辣的閣老,但現在他也隻不過是個十四歲,受人逼迫的少年罷了。
薛元敬的目光轉冷,不發一語的就走到了一邊去,背對著薛嘉月,目光看著遠處暮色下的群山。
薛嘉月這才漸漸的將塞在擺佈耳朵內裡的布條拿了下來,起家從石頭上站起來,抬腳轉過身漸漸的往屋內裡走。
孫杏花不由的就感覺心跳加快,心中也莫名的感覺驚駭起來。竟然都不敢再看薛元敬了,忙轉過甚去看牆上掛著的一張竹篩子。不過等過後她再轉過甚來,就見薛元敬又低下了頭去,在輕聲的說道:“父親說的話我都明白。既如此,從明日起我就不再去書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