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3.勿買[第2頁/共4頁]

姬無鏡還是先前盤腿而坐的姿式，紋絲不動，除了握住顧見驪的手。他抬起另一隻手搭在顧見驪的腰側，摸了摸。

一旁的顧見驪望著姬無鏡, 不由自主一併秉了聲。

姬無鏡懶得將話說二遍。

“5、五表叔快死啦，甚麼都不曉得了。就算我脫了褲子往他臉上呲一泡尿，他也……”

姬無鏡指腹悄悄摩挲著顧見驪的下巴，思考了一下，問：“顧敬元的小女兒？”

姬無鏡捏著一方雪色的帕子抵在唇前，一陣輕咳。那方潔淨的雪帕，逐步染上了猩紅。鮮血漸次暈染，濕了大半的帕子。

顧見驪模樣像極了其生母，和驪貴妃也有些類似。

想逃。

“父親好好的！”提及父親，顧見驪聲音略微大了些。可又一想到父親現在的景況，顧見驪眸中一黯。

趙奉賢的鼻涕流得很長，他抽了一口：“五……”

姬無鏡的嗓音本就偏冷，現在太久冇說話，猛地開口，聲音沙啞乾澀, 陰沉森的。他的聲音入耳，顧見驪感受有一條陰冷的蛇爬過脊背。

“關門。”

姬無鏡放在腿間的手撐著身下的床榻，上半身行動極其遲緩地微微前傾了些，開口：“還少了一個字。”

“噓……”姬無鏡緩緩抬起手, 食指搭在唇前。房中隻燃著一盞燈, 不甚光亮, 姬無鏡的神采更加顯得白。

趙奉賢在最後接了個酒嗝。

“把方纔的話再反覆一遍。”

那是顧見驪的帕子。

“五表叔好模好樣的時候最喜好死人最討厭活人，他的院子最偏僻。冇人，你喊不來人……”

――這是他上午偷偷過來時威脅顧見驪說過的話。

他是真的腦筋有題目纔會在姬無鏡另有一口氣的時候猖獗。他如何就不能等著姬無鏡死透透了再來……

趙奉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抬開端，目光板滯地望著姬無鏡。甚麼叫還少了一個字？極度嚴峻的環境下，他大腦非常復甦，倒成了這輩子腦筋最靈光的時候。

“吧嗒”一聲, 是趙奉賢額頭上的一滴盜汗掉落在空中的聲音。趙奉賢瞪圓了眼睛，一副見了鬼的神采。他趴在地上, 脖子倒是僵僵伸得很長。

姬無鏡慢悠悠地開口：“比起活人，我更喜好死人。但是最喜好的，是被我弄死的死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顧見驪一愣，才說：“娘娘是我姨母。”

她的確想過或許姬無鏡真的會醒過來，但是縱使如何想，也絕對想不到他醒來時會是如許的場景。

“5、五表叔快死啦，甚麼都不曉得了。就、就……”趙奉賢硬著頭皮把先前的話反覆，說到一半顫顫巍巍地不敢說下去。

姬無鏡這才撩起眼皮看向她，冰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，降落開口：“還拿著匕首要做甚麼？冇捅到爛狗，籌算拿我補一刀玩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