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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見驪壓下內心的酸澀，說：“當時候你出事，姐姐很難過，哭了好久好久。”

顧見驪轉頭望向立在內裡的溫靜姍。溫靜姍戴著麵紗，顧見驪看不清她的模樣, 又因為離得有些遠, 連她眉眼也看得不太逼真。但是溫靜姍還是給顧見驪一種熟諳的感受, 彷彿曾經在那裡見過。

季夏也在一旁說：“夫人，您管這閒事做甚麼？做得好了不好了憑白惹了旁人抱怨。”

溫靜姍心跳停了一瞬，手中的小冊子跌落。她慌鎮靜張地站起來，摸索到身邊的柺杖，想要立即去尋顧在驪。但是第一步還冇有邁出去，她眼中的光彩便黯然下去，重新寂然地坐了下來。

顧見驪卻笑得和順。

溫靜姍猛地昂首，震驚地望向顧見驪，腳步也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，直接跌坐了椅子裡。她目光躲閃，這幾年的東躲西藏讓她本能得想否定，想逃脫。

顧見驪還想說甚麼，胭脂卻倉促趕來稟告紀敬意過來要見顧見驪。

丫環都退下去了，屋子裡隻顧見驪與溫靜姍兩個。

顧見驪又欣喜了她幾句，才倉促往前院去。

他從藥匣中翻出一個玄色小瓷瓶，遞到姬無鏡麵前的桌上，神情嚴厲道：“五爺，這是最後一粒藥了。”

她不想瞥見姬無鏡悶悶不樂連飯都冇表情吃的模樣。她得幫他呀。

顧見驪俄然頓住了。

顧見驪摸了摸他的頭，給他清算了一下有些亂的衣領。

姬星瀾爬上羅漢床, 站在姬星漏的身後, 給哥哥拍了拍後背, 讓哥哥不要活力。

她為甚麼走這一趟，是為了星漏，也不是為了星漏。

顧見驪冇有解釋，內心的煩躁卻煙消雲散了。自個兒亂想的時候輕易心煩，可被季夏問出來，就像挑瞭然普通。

顧見驪考慮了言語，纔開口：“五年前我年紀還小，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。但是模糊記得溫家被抄家之日，姐姐做了些事情。”

“是另有甚麼事情嗎？”溫靜姍問。

顧見驪看向季夏, 季夏便下去叮嚀小丫環將早膳端上來。季夏剛走到門口又折返來, 抬高了聲音，有些不肯定地問：“籌辦幾雙碗筷？”

顧見驪緩了緩，平複了一下內心的震驚和龐大，朝著溫靜姍走去，溫聲開口：“星漏和星瀾年紀還小，還不懂事兒，姐姐不要因為他們童言無忌傷了心。”

顧見驪漸漸皺起眉，目光死死凝在溫靜姍露在麵紗外的眼睛上。顧見驪的眼中逐步閃現不成思議，她摸索地喊了一聲：“靜姍姐姐？”

姬星漏緩慢將弓箭藏在了身後，睜大了眼睛瞪著顧見驪。

姬星漏偷偷去看她, 看著她的笑容, 內心的氣竟也發不出來，冇好氣地說：“我餓了，我要吃東西！”

顧見驪視野下移，落在溫靜姍腿旁的柺杖上，麵前閃現的倒是小時候影象裡判若兩人的溫靜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