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.第059章[第2頁/共4頁]

顧見驪將姬無鏡的衣裳脫下來，順手將兩側垂落的長髮掖到耳後，纔拿起放在一旁的潔淨寢衣給姬無鏡穿上。

顧見驪一驚，敏捷低下頭。這麼躲著總不是事兒，她硬著頭皮看向姬無鏡，開口說：“五爺，已經很晚了。您再不歇著，天都要亮了。”

“五爺，您先起來一會兒可好？床褥臟了，得換一套。”顧見驪內心七上八下，麵上儘力保持著陡峭的調子，讓本身的聲音不顫栗。

姬無鏡“哦”了一聲，有些眷戀地放手，被他纏在指上的髮捲疏鬆開，漸漸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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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見驪望著姬無鏡，內心莫名安靜了下來。待姬無鏡止了咳，她問：“等天亮睡醒，你可還是好好的？”

顧見驪“唔”了一聲，捂著額頭小聲說：“聞聲了……”

顧見驪想了一下，才反應過來姬無鏡是說徹夜趙奉賢過來時，她喊著栗子求救。顧見驪握著湯碗的手發緊，樞紐捏得發白。

顧見驪悄悄抬眼去看姬無鏡，驚見姬無鏡歪著頭打量著她，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。他的笑老是讓她感覺陰冷。

她查抄了窗戶有冇有關嚴實，又添了新碳，磨蹭著時候，老是不肯走近床榻。她但願磨蹭到姬無鏡先睡著，她便能夠睡在羅漢床上。他醒著，她總不好單獨走開。

顧見驪手上的行動一頓，今晨西間裡的景象閃現麵前，她咬下了下唇，一本端莊地說：“能的。”

四姐兒被喧華聲嚇醒，林嬤嬤照看著孩子過不來。長生送蘇大夫出府, 栗子蹲在小廚房給顧見驪煎藥。屋子裡又隻剩下顧見驪和姬無鏡。姬無鏡昏倒時, 顧見驪已覺嚴峻侷促, 更何況他復甦坐在那邊。

說著，她朝床榻走去，蹲在姬無鏡麵前，為他脫了鞋。

“醒著的。”顧見驪當真地說。

顧見驪不需求轉頭，那種毒蛇在背的感受讓她曉得姬無鏡在打量著她。她清算被褥的手指一顫抖，被子從她手中滑落。

顧見驪很快端出去一盆溫水，姬無鏡將雙手放進水中, 鮮血從他的手掌暈開。望著盆中的鮮血，顧見驪握著銅盆的手顫了一下。姬無鏡看了一眼她搭在盆沿上細白的手指，收回視野，抓起香胰反幾次複細心洗手。

姬無鏡輕笑了一聲，目光落在顧見驪垂落在他膝上的烏髮，他饒有興趣地挑起一綹兒，漫不經心腸纏在手指上，一圈又一圈。

栗子在內裡拍門：“風寒藥煮好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