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太平馬馬太歲[第1頁/共4頁]

盜賊們很快將鄉裡的人如攆鴨子一樣趕到青石橋旁的曬穀場，哭鬨的孩子、驚駭的大人和枯瘦的老者，一個個都嚇得瑟瑟顫栗團在一起不知所措。曹老夫也在人群當中，隻是曹老夫這類黃河邊上的縴夫過分淺顯，盜賊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冇有。

此時馬太歲策馬而出，來到世人跟前，大聲喝道：“我就是承平山，馬太歲！”

百姓們過了半響這纔敢動一動，然後叫喚的、有感喟的、有糾結的、有趁機摸人家大女人小媳婦屁股的、另有被嚇傻的，街麵上幾個地痞趁著人們混亂的時候拿走彆人的東西，此時也冇有人計算了，馬太歲要屠城了，誰還顧得上身外之物。

曹躍冷冷地取出五兩白銀放在算卦先生跟前，說：“你要說得好，我就給你五兩銀子，如果說得不好，我就給你五拳。”右手用力一握，收回咯吱咯吱的響聲了，如此五拳下去，這讀書人非得成為下一個鎮關西不成。

清末的綠營彆說洋人打不過，就連匪賊也打不過，完完整全成了訛詐老百姓的妙手——厥後慈禧裁撤綠營，數十萬綠營兵士成了清末第一批差人和北洋民國差人，由此可見慈禧的目光還是很獨到精確的，就曉得這些訛詐百姓的人該用到甚麼位置。

“是啊，康將軍但是潼關第一將啊！”

承平山紅頭賊盜賊已經全數進了鄉裡，曹躍則回身上了二樓躲藏在酒櫃前麵。隨後又感覺不放心安然，擺佈看了看，感覺房頂上視野開闊便與逃脫，便是逃不走也能拚上一兩個，曹躍便翻身上了房頂，找到一個比較穩妥的處所趴在青瓦上向下看去。

曹躍並非莽撞之輩，他歸去的一起上都在思慮，本身到底將何去何從。這個何去何從不是為了遁藏馬太歲，而是關於本身將來真正的前程，莫非投奔袁世凱是獨一前程嗎？

“從速去潼關啊，晚了，馬太歲屠城可就難辦了。”

“這個嘛……”算命先內行指撚了撚用心考慮好久。

“先生請講。”

馬太歲天生嗓門就大，此時不屑地說螻蟻們說道：“四天前，我兒子馬子芳來到貴鄉求財，但是不幸他被人給抓住了，還送到了潼關代字營中了。我就納了悶了，是誰這麼大膽，連我的兒子也敢抓。厥後我探聽到了，本來安樂鄉出了一個霸王，叫甚麼曹二郎。說甚麼二郎神下凡，我呸！甚麼曹二郎！在我馬太歲麵前都是狗孃養的！”

“天機不成泄漏，懦夫自行參悟吧。”算卦先生高深莫測地說。

等兩人分開這算卦先生才鬆了口氣，自言自語道：“曹二郎啊曹二郎，幸虧三天前我也在潼關縣城，聽到了你的動靜跑去城門口多看了你一眼，又探聽出來你的秘聞來。這五兩銀子賺的還真舒暢，不過你如果當兵能不能化了災害，我也難說咯。得了！有了錢我還是從速回家清算清算一番，到縣城裡躲一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