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.第122章 牡丹花間 琴瑟友之[第1頁/共4頁]

“那蕙蘭苑……”趙明謹慎翼翼地說。

這日辰時，立言按例坐在飲瀾居聽著趙明碎碎念著賬目、事件，不由打了個哈欠。趙明合上帳本，說：“主子……”在王府中，除了嫡福晉外，喚側福晉需求在位份前，加以姓氏或小字。趙明知立言不喜，便跟著清鳳、明玉喚她主子，又獲得立言幾分信賴。

接下來的幾日，亦蕊像換了小我般，她脫下了花盆底鞋，不再高梳旗手，簡樸綰髻，輕施粉黛。她像個孩子般，表情明朗，在花叢中追蜂撲蝶。亦蕊免了統統存候施禮的端方，讓凝秋、雯冰、霏月一起上桌用飯，全然冇有了福晉高高在上的模樣。偌大的圓明園，冇有端方，冇有戰略，冇有政治，亦蕊感覺本身就像隻逃出籠子的金絲雀，終究能夠自在安閒地活著。她已與胤禛結婚二十年，這些光陰卻如同白紙般淡而有趣，她像被圍在高高四周的紅牆裡，日日提心吊膽，任人擺佈。在文君堂教書醫人的日子，原是她為清查殛斃彩娟凶手的戰略，但卻在回府後經常記念。

凝秋看起來略顯衝動，她說：“大人正在內裡候著，要不，請出去與福晉說話。”亦蕊點頭後，凝秋忙向門邊走去。

亦蕊從一堆扇子裡，挑出那隻歌扇，笑道：“流風入坐飄歌扇，瀑水侵階濺舞衣。大人帶來此扇，是要小女子獻醜一舞嘍？”

伯堃端起茶盞，在亦蕊火急的目光下悄悄抿了一口，說：“固然幾年不見，但福晉這兒的茶還是還是極好的。”

“嗯……冇事了吧！”立言無聊地說。

亦蕊說：“有甚麼敢不敢的，不過缺件舞衣罷了，若大人不棄，十今後是乞巧節，也是夜觀星象的好日子，特請大人來牡丹台一聚，如何？”

“小孩子嘛，得個風寒有何奇特？王爺又不是大夫，稟報他又有何用！”立言輕搖團扇，“倒是請個管用的大夫，早些將弘時治好，可彆擔憂費銀子！”

伯堃笑道：“不敢！”

伯堃隔三差五過來坐坐，但都是行色倉促，想來也是事件纏身。這日，他忙完手上公事，便來到牡丹台，遠遠就聞聲嘻笑聲，見到亦蕊與雯冰、霏月在踢毽子，跟著毽子高高飛起，亦蕊仰著下巴，笑容如陽光般光輝，她瞥見伯堃過來，奸刁地將毽子向他來。伯堃用腳背穩穩接住毽子，耍了個標緻的“錦纏頭”，彩色的毽子在他身邊擺佈迴旋，非常都雅。惹得雯冰、霏月大聲喝彩，亦蕊笑道：“哇！你比小時候踢得還好！”

琴很快取來了，亦蕊不熟琴譜，曲不成曲，提不起興趣，嘴巴一努，說：“真絕望！”

芳兒千恩萬謝地出去了。趙明一抹額汗說：“主子，馮大夫仍在府中，要不直接請他到蕙蘭苑，主子這就安排人去請穩婆奶孃過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