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伴[第1頁/共4頁]

趙承鈞挑了挑眉,鬆開手,由著唐師師把頭髮抽走,盤成一個鬆疏鬆散的髮髻。唐師師清算好頭髮,籌算起家,去淨房沐浴。冇想到趙承鈞卻不讓開,他左手撫過唐師師脖頸,悄悄在她的脖頸上摩挲。

“方纔餵了。小郡王吵著要找您,但是之前您在睡覺,王爺不讓人來打攪,以是我們讓奶孃抱著他去彆處玩了。”

唐師師抬高了聲音,輕斥道:“放我下來,丫環就在內裡,你做甚麼?”

奶孃很快就把趙子誥抱來了,唐師師把孩子放在塌上,手裡握著撥浪鼓,撲通撲通逗趙子誥玩:“誥兒,孃親這在裡,快過來。”

唐師師冇有理睬身後的頭髮, 而是伸手去揉頭皮。本日髮髻梳得高,頭皮緊繃了一天,都有些疼。鏡子中, 一個絳紅色的人影逐步靠近, 趙承鈞停在唐師師身後, 兩手按在唐師師發側, 悄悄揉捏:“頭疼嗎?”

丫環們麵麵相覷,低頭施禮:“諾。”

唐師師一邊說,一邊悄悄從鏡麵裡察看趙承鈞。這是她第一次給趙子詢上眼藥,還不太諳練,不曉得趙承鈞信賴了冇有?

唐師師一想到那些畫麵就臉紅,她從速捂住臉,悄悄拍打,想讓臉上的溫度從速降下來。內裡聽到了聲音,丫環敲了拍門,輕聲問:“王妃,您醒來了嗎?”

頂著這麼多金飾站了一整天, 唐師師早就累了。她坐在菱花鏡前,叮叮咚咚卸金飾。她謹慎卸開辟髻上紅玉挑心, 然後拔下兩邊的金銜珠步搖, 解開腦後的珠花。最後, 唐師師抽出白玉點翠簪, 滿頭青絲頓時如瀑布般, 盪悠悠傾瀉而下。

都是實心的金子, 上麵鑲嵌的裝點也是貨真價實的寶石,可不是重麼。趙承鈞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, 低聲說:“如果太累,下次不消戴這麼多金飾。西平府裡你就是最大的,另有誰敢說你?”

“不是頭疼, 是被金飾扯的疼。”唐師師抱怨道,“這些東西也太重了, 看著不打眼, 冇想到戴在頭上越來越沉。”

趙子誥翻身後就再也爬不動了,他用力朝唐師師的方向伸手,俄然嘴一癟,哇地哭了出來。唐師師趕緊放下撥浪鼓,把趙子誥抱起來:“不哭,孃親在。”

唐師師曉得趙承鈞想乾甚麼了,她臉紅到脖頸,又羞惱又氣憤,恨恨錘趙承鈞的胸膛:“地痞,登徒子,你一早晨竟然在想這類事。放我下來,我還要沐浴。”

氣候一每天熱了,唐師師還要整天哄孩子,實在分歧適梳太龐大的髮髻。她打扮極簡,但是唐師師長得好,再加上每一件金飾都代價令媛,戴在她身上畫龍點睛般,如過嵐清風,山間明月,清爽高雅,全部屋子都隨之亮堂起來。

唐師師作勢要打她,杜鵑趕緊跑開,唐師師手裡抱著趙子誥,行動不便利,就教唆兩邊的丫環,說:“給我抓住她,狠狠地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