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、殺雞儆猴[第2頁/共4頁]

不過幾下子，華雲額頭上便磕出了血絲。

“既然你原是三等宮女，幾天工夫就提了二等，這宮裡頭很多人服侍了好幾年，也冇見晉升的，冇有一個有你如許升得快的。”

“抬開端來，給本宮瞧瞧。”

丁貴妃將她看了個細心，微微地放心了一點。

華雲卻彷彿被羅姑姑的語氣給傷了，萬分接受不住的模樣，趴到地上哭道：“奴婢知錯了，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娘娘饒了奴婢這一遭吧。”

這些人瞥見常樂出去，也冇甚麼神情竄改。

她說話的時候，眼神遊移，像是在說華雲，又像是在警告其他宮女，但常樂聽著，卻總感覺她這話是針對本身。

常樂心機電轉，立即換了一副苦臉，道：“娘娘說的是。奴婢也是稀裡胡塗，難不成真是老天給的運氣。奴婢聽過一句話，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，就怕稍有不對，把差事給辦砸了，丟了太後的臉呢，成果在皇上跟前也是誠惶誠恐，娘娘不知，早上奴婢磨墨，還不謹慎把皇上的袖子給弄臟了，深怕皇上叱罵，奴婢都不敢說。”

這一放心，神采也就略微和緩了一些。

丁貴妃躺在美人榻上，將這統統都看在眼裡，卻任由羅姑姑叱罵，臉上一絲兒神采都冇有。

羅姑姑開口道：“常樂女人請起，娘娘正在措置事情，請女人先站在一旁。”

她一麵說一麵拿額頭磕地，那地上還鋪著地毯，竟也被她撞得邦邦直響，聽得常樂內心慌慌的。

她忙不迭地回身就走，繞過屏風的時候還碰了一下，惶恐地轉頭看了一眼，捂著肩膀倉促跑走了。

她在尚宮局學習過，曉得宮裡的懲罰，十下杖責聽著未幾，但是宮女都是細皮嫩肉，如果薄弱些的，十下就能去掉半條命了，就是身子骨強一些，也會傷筋動骨，非得在床上趴上半個月才氣下地走路。

丁貴妃歪著身子，腋下倚著大大的靠枕，說道：“你是新進宮的吧？”

華雲對羅姑姑的非難是百口莫辯，最後隻要向前爬了兩步，對丁貴妃哭訴道：“娘娘，奴婢服侍娘娘多年，不敢說忠心耿耿，可也向來都是謹慎細心，未曾孤負過娘孃的信賴。奴婢自知卑賤，怎敢對皇上有非分之想，求娘娘明鑒啊！求娘娘明鑒啊！”

隻是，常樂感覺羅姑姑說這些話的時候，眼神老是冷嗖嗖往她臉上飄，彷彿指桑罵槐，不由內心莫名其妙。

美人榻兩邊一溜兒的宮女，常樂第一次來丹陽宮，天然一個也不認得。

在這皇宮裡行走，真的是得提心吊膽，一絲兒錯處都不能犯啊。

華雲這才停止叩首，隻將額頭貼在地上，嚶嚶地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