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金夫人[第2頁/共3頁]
常樂見這房間是個寢室的模樣,潔淨劃一,房裡有一個跟她普通年青的女孩子,見她們出去,便將一套早已籌辦好的衣物遞給袁鬆竹。
她做了一個深呼吸,腦中清算好了待會要應對的說話,便拉開了門,對袁鬆竹道:“多謝袁管家,我已經換好了。”
“誰曉得羅子驍竟是個衣冠禽獸,他驚駭如許的苦日子,竟誑我喝了蒙汗藥,將我賣給了柺子!”
“是。”
這夫人在袁管家的奉侍下在椅子上坐了,見顧常樂一身濕漉漉跟落湯雞似的,又縮著身子,便曉得她冷了。
大庸的打扮近似於漢服,這位夫人身上穿的便是深紫色的雙繞曲裾,交領和下裙是淺紫色的,廣大的袖口上繡著淺紫的卷草紋;頭上的盤發烏鴉鴉,插著一支金鑲玉的笄,髮髻正中間插著一柄玉梳,玉梳上嵌著三粒寶石,中間是紅的,中間兩粒是藍的。
常樂又跟著她回到茶廳裡。
“竟然有如許暴虐的柺子。”金夫人憤恚道,“當今素以仁愛治國,輕賦稅薄徭役,本朝百姓餬口充足遠勝前朝曆代,不想竟另有人靠拐賣女子取利,手腕又如此暴虐刻毒,當真是喪儘天良。”
袁鬆竹點點頭道:“那就請女人隨我來吧,夫人有話要問。”
一麵如許感受,常樂一麵察看著夫人的形貌。
“顧常樂,滿足常樂,嗯,是個好名字。”金夫人微微點頭。
常樂道:“是呀,我媽……我娘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就是取滿足常樂四個字的意義。”
金夫人道:“我聽鬆竹說,你自稱是從柺子手裡逃出來的,你原是那裡人?如何落到柺子手裡的?”
夫人一開口,就把常樂的重視力給抓了返來。
顧常樂不自發地臉上便帶了一絲笑意。
“我姓金,你稱我金夫人就是了。你叫甚麼名字?”
她說話時聲音並不如何高,但卻嚴肅實足,透出一絲殺伐果斷之氣,袁鬆竹和其他兩個服侍的人神采都是一變。
“坐吧,彆拘束。”夫人微微抬手,表示她坐。
常樂看那衣裳的料子非常精密綿軟,做工也很詳確的模樣,忙道:“這衣裳比我穿的好多了,我那裡會嫌棄呀。”
常樂又是委曲又是仇恨,捏著拳頭道:“他把我賣給了一個叫鳶孃的人,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在胭脂江上了,鳶娘買了以我在內的十幾個女孩子,要把我們運到北方去發賣,不知是給人做妾做奴還是賣入煙花之地。他們看管得很嚴,每天還給我們喝藥,讓我們滿身有力,冇體例逃竄。”
袁鬆竹領著常樂從茶廳的後門出去,沿著一個短短的樓梯下到下一層船艙,帶她進了一個房間。
金夫人和袁鬆竹雖未收回驚呼,卻也是悚然變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