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 會的,我要走了[第1頁/共3頁]
我搖了點頭,對上榮璋的目光:“皇上,事到現在,怕是已經晚了。”
抱愧攥疼了我,榮璋放開我的手,一邊揉撚著,一邊哈氣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朕不是用心的。微微,你方纔叫朕榮璋哥哥,你不捨得朕,你不會走了,對不對?”
信翻開了……
這場為我兒籌辦的午宴正宴,自午間一向持續到了現在,不是因為酒酣飯飽,是因為我,當朝位比副後的貴妃娘娘,江國公的小女兒,皇子的生母,墮入了一場龐大的危急,一場關乎存亡的危急。
“甚麼?奉告皇上甚麼?”我的手腕快被攥碎了,疼得我汗都冒了出來,沾著一身輕紗,就要透出皮膚的色彩。
“見信五日,榆林城郊望陽坡,抱柱而期,不見不散,存亡不改。落款:仲申。”錢德閱彷彿在念一道催命符,念罷,聲音都有些不易發覺的抖。
“皇上,皇上你罷休。”我的胳膊真的被扯疼了,不由出聲。
“錢德閱,把信翻開。”太後道。
如許再收到信的人,就不會信賴信箋的內容了。
心中恨急,我將冷朔的目光挑向杭泉靈。如許暴虐的話是如何從一個大師閨秀,王謝淑女的口中這麼等閒說出來的?!必是心中抱著對我無窮的恨意,怕是但願我也是如許的了局吧。
麟趾宮的後殿當中,天子命令翻開高陽私相通報給我的信箋。
我被嚇著了,冇有見過如許的榮璋,單單眼神已能將我殺死。
近傍晚。
太後的可惜,榮瑜的無法,杭泉靈的對勁,另有……榮璋的氣憤。
一進偏殿,身後的門就被死死關住。
“朕……”
想是被我的話震住了,榮璋不成置信地看著我:“你說甚麼?甚麼步步緊逼,甚麼要你們的性命?”
咬著牙齒,不想讓本身再哭出來,我笑著將這些像釘子一樣楔進內心的話一句句拔出來:“如果冇有記錯,皇上對微微說過,你的心在這裡了……在微微這裡了。既然說過,又為甚麼在泉姐姐返來的時候,將它收歸去啊?”
現在,信箋上這朵清楚熱烈的合歡跟著火漆熔化,已變成了玫粉色的蠟疙瘩,滴落在地,嗤的一聲,儘數消逝。
錢德閱應是,走到杭泉靈身邊接過信箋,似有些感喟著從懷裡取出了火摺子,悄悄燃起又燃燒,在光影的映托下,謹慎翼翼地用滾燙的餘溫將信箋上麵的火漆燙化了。
“皇上……”我掙紮不過,已帶了哭腔。
我有力地笑著,輕推他的肩膀:“皇上……實在不是現在晚了,是你肯跟著德妃來後殿的時候,就已經晚了……”
“不放!”榮璋的麵色烏青,將信直送到我的臉上,“奉告朕!奉告朕!”
被嗆住衣衫直按到牆上:“奉告朕!如果明天朕冇有發明這封信,你是不是籌算……就籌算跟他走了?”
冇有人再敢靠近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