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 張之洞[第1頁/共3頁]
李蓮英微吃一驚,退後一步,垂手躬身:“這是國度大事。主子不懂,更不敢瞎扯。”
張之洞雖有很多群情要發,無法孤掌難鳴,並且也不肯過於跟恭親王抗爭,終究在奏稿上署了名。無形中即是代表清流,同意戰役告終。
官小的按例由本衙門堂官代奏,慈禧太後也看不了那很多,一概發交軍機處,由總理衙門並議具奏。
“是!六爺的話一針見血。”沈桂芬很見機地說,“崇地山罪有應得!不如先請旨吧。”
崇厚已經獲得沈桂芬的告訴,青衣小帽,正在待罪,聽得門上一報,叫開中門驅逐。
潘祖蔭以刑部堂官,將要鞠問崇厚的身份,隻說了句:“就走吧!”
恭親王安閒說道,“事不宜緩,就是另派使臣,到俄國都城,也得兩三個月的工夫,不知開議何日。我看,就如許辦吧!”
談這件事的奏摺,一下子有十幾件之多,並且都是長篇大論,援引今古。
司官同聲承諾,提牢廳主事去預備“火房”,好安設犯官,直隸司郎中點了四名皂隸,跟著潘祖蔭和文煜,直投崇厚家。
“哀家問你,”慈禧太後俄然說道,“你看,跟俄國人能不能開仗?”
“主子真的不明白。”李蓮英答道,“主子何不問問七爺?”
固然慈禧太後對措置政務,已學會了少動豪情、出以沉著的要訣,但看來看去是那些理直氣壯、大張撻伐的語句,內心不免也有些衝動。
清議激昂,是恭親王早就傳聞了的,隻是想不到群情氣憤到如許的境地!並且所說的話,彷彿是預先商定了似的,一是不吝與俄國周旋到底,二是誅崇厚以謝天下。
他說:“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換了我也是,這口怨氣不出,逼得往打的路上走,後患無窮。”
總理衙門的建議是,另派使臣,改議條約。這也是正辦,大師都無話說。隻是奉旨參與集會的張之洞是例外,他說另派使臣,有辱國體,無妨叫駐俄參讚,代理公使的邵友濂,先探一探俄國的意向,再作事理。
整篇文章的重心是在“謀定”。雖是紙上談兵,倒也慷慨激昂。
是以,這天三五成群,一麵並頭看折,一麵群情紛繁,亂了好一陣,才得靜下來。主持集會的恭親王便說:“本日之會,不談和戰大計,隻談改議俄約。總署擬了個稿子在這裡,請各位看看!”
措置的顛末,相稱奧妙,等折片交了下來,立即封交刑部尚書潘祖蔭。翻開來一看,他嚇了一大跳。
最後還是沈桂芬想到一小我,光緒四年出使英國的曾紀澤。(未完待續。)
“說說也不要緊。”
而況俄國在萬裡以外,苦寒之地,又值寒冬,這趟辛苦,也不是凡人所能忍耐的,因此在現在夠資格持節奉使的官員中,一個一個地數。如何樣也找不出恰當的人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