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以理相勸[第1頁/共4頁]

因都帶著麵具，初晗倒有了一絲不肯定。她看向芷雲的方向，低低問了一聲，“如何回事。”

初晗也驚得怔住，腦中瞬息間閃過數個動機。此人是誰？此時的打扮是否成心為之？

她四下張望，果見廟前的香案旁，青袍的岫言與灰袍的芷雲遙遙而立。

初晗將杯中的酒飲儘，目光仍駐在悠遠天涯，可話倒是對著身邊的人說道，“蘇公子為何不喝酒？”

“天下有才調之人何其多，鄙人願保舉公子，便是看中公子這一身傲骨。若公子能脫穎而出，鄙人但願，公子能夠一心一意幫手陛下。哪怕――”

方纔她隻一門心秘密安慰蘇羨入朝為官，一時不查竟忘了時候。她四下張望，見茶肆中早已空空如也，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不安。

“嘭”，天涯又盛開一朵煙花，映在二樓軒窗旁相互對峙的身影上。

初晗秀眉微挑，“哦？男人不喝酒，當真是少見。”

那，又該找誰去保舉蘇羨好呢？

初晗望著他因錯愕而微微張大的瞳，終究收起方纔的調侃調笑，秋水剪瞳如烏黑夜空中的繁星一點，生出萬千華彩，“若此時，朝中有一官位要提拔能人，且隻憑各自的才調而不看家世。鄙人願給公子一個機遇，公子可願給鄙人一個機遇，給陛下一個機遇，亦給晉國一個機遇呢？”

便急倉促的向樓下走去。

窗外焰火炸開之聲猶在，可她卻仍聽得蘇羨悄悄嗤了一聲。她抿了抿唇，一手執酒盞，一手執酒壺，斟滿了一杯，放在鼻端嗅了一嗅，低低讚歎，“好酒。”

“糟了。”她暗道一聲，隻怕芷雲那丫頭，該急死了。

不知何時，焰火早已停了。本來喧鬨的街道也逐步轉為沉寂，隻餘三三兩兩的行人並肩而走。

那人，與她穿戴一樣的衣服，帶著一樣的麵具。

販子上，小商販有的都已收攤回家。本來熱烈的販子也在瞬息間略顯寥寂。

聲音沉如幕遠鐘鼓，芷雲隻茫然錯愕的點頭，透過麵具收回的聲音乾澀而沉悶，“主子？”一雙眸子在她與那陌生人之間來回打量，聲音隻剩驚奇，“我不曉得……”

蘇羨眸中閃過一絲怒意，初晗卻似冇瞧到普通，唇邊笑意更甚，自顧自說道，“更何況，誰跟你說讓你去做公子池的門客，仰仗彆人的神采而活了？”

初晗順手將麵具戴上，一起直向城隍廟奔去。

許是未曾想過一個看似斯文的小公子會如此語出驚人，蘇羨微訝，望向她唇邊未曾消逝的一抹含笑，張了張嘴，竟一時候不知該如何辯駁。

這番告彆過分高聳，蘇羨望著她冇有躊躇便轉過身的背影，竟下認識的伸脫手去。卻隻來得及握住了她拜彆時帶起的一陣輕風。那一抹紅色衣角如天涯流雲，瞬息間便不見了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