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[第2頁/共4頁]

“皇上！切不成任由小兒牽著鼻子走！”

朝臣中立馬有人跳出來，狠惡地反對。

顧適意這才轉回眼，勾起嘴角，手拍膝蓋衝戚微之咧嘴一笑道：“這地平靜，爺喜好。戚兄辦事公然知心，是個坦誠交心的好處所！”

建元帝輕哼笑了聲。

戚微之還未回過神，不料顧適意俄然抬腿，重重用膝蓋磕在他肚子上。戚微之吃痛哈腰摔在地上，顧適意又一腳乾脆利索踹在他肚子上。戚微之趴在地上乾嘔，顧適意一撩衣襬，蹲在地上斜眼看著他笑。

“也請薛相諒解我的難處。顧適意非論資格還是經曆，皆陋劣到不值一提，現在負擔大雍五萬將士的性命之責，不時惶恐。”他頓了下，接著道“聽聞道國南北方兩支處所精銳軍隊前日都趕至京畿外的大營，等待點將開赴疆場。如果能夠，可否讓我親身疇昔看一眼？”

“固然有些話不該說給彆國王公聽，但現在道、雍兩國事盟友，說給五皇子殿下聽聽也無妨。”丞相薛自高見無人迴應，隻好本身開口道，“眼下道國武將恰是到了新老瓜代的時候，方纔你看的邸報上的將領雖說年青了些，也是戶部精挑細選出來的。”

“皇上三思啊！”

顧適意以一種舒暢地姿式斜在高椅上，猶自不緊不慢一頁頁翻看邸報，彷彿渾然未曾發覺到屋內的無形壓力。翻完最後一頁，他輕歎了口氣，順手把邸報放在桌上，然後一顆一顆撚脫手腕上小孃親榮貴妃親身求來的佛珠，笑道：“方揚城是邊防重鎮，就算不派隻狼也得派隻狗疇昔守門罷，派隻豬疇昔是甚麼意義？年初大禮嗎？”

前一晚顧適意耍酒瘋又將戚守月打成狗頭的事情很快傳開，因而少不得有道國官員開議事會前藉機調侃顧適意。

顧適意口裡說著惶恐，可對著這一屋子彆國權貴的瞋目相向，還是一派輕鬆自如談笑風生的模樣。

對方噎了一下，心說你在我們地界打人，還要怪我們咯？

十年來寸步不離顧適意的寺人莫懷前，閃電脫手攥住戚微之手腕，語氣陡峭毫無起伏道：“這位官爺，有話好好說。”戚微之痛得刹時額頭冒了一層汗，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莫懷前，料不到顧適意身邊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寺人竟也有這般工夫和藹度。

“你們道國那點破事，老子不會也冇興趣插手。予我便利，我便與人便利，差事辦完我顧適意立馬拍屁股走人，毫不惹人煩，但如果礙著我辦差的也彆怪我翻臉無情。明白了？”

顧適意站起家，抱拳躬身道：“這是天然。”

“之前或許是。建元帝子息希少，一子戚天琦癡愚，一子戚采意脆弱不頂用。但自從戚采意沉痾規複後，彷彿大有竄改，戚微之恰是感遭到這份竄改，纔會如此沉不住氣……沉痾昏倒後脾氣大變，不感覺很風趣嗎？”下認識眼角餘光掃向他處，不測埠看到一個熟諳的身影，不由笑道：“還真是說誰誰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