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識破[第2頁/共3頁]

穆霖心中的痛便似那綿綿不斷的河道一樣，細頎長流，越流越少，卻永不斷止。她深吸一口氣，強自壓下心中的那一抹痛，看向皇上，看到皇上的神采哀傷而憂愁，曉得他為情所傷，實乃最痛，人間無藥可醫。不由低聲吟出後代文學家元好問的詩：

你若願將情拜托給我，我願舍了江山，舍了繁華，舍了三千美人，隻與你聯袂平生，陪你浪跡天涯，看儘人間繁華。

但是，等候得越久，期盼得越深，失落和悲傷越大。到得最後，他不得不埋冇了本身的心，本身的情。他覺得，他埋冇得很好，卻冇有想到，穆霖竟然能夠一眼看破他的心他的情。

問人間，情為何物？直教存亡相許。

歡興趣，拜彆苦，就中有更有癡後代。

但是，當時宮女的目光清澈敞亮，帶著一份小小的機警和溫婉般的算計。麵前的穆霖，她的目光倒是深幽倩倩，帶著一種千年般的孤傲，以及千年般的哀傷，讓人看了會忍不住想將她悄悄地擁在懷裡，將她細細地庇護，隻為能夠將她那份千年般的孤傲和哀傷抹掉。

現在看來臣妾這一句：問人間，情為何物？直教存亡相許。真真是利用對了，也讓皇上曉得，這個六合當中，被情所傷、所累、所負之人，大有人在。你說是麼？皇上。”

皇上聽完穆霖的一翻解釋，心中一痛。他幾近不記得，他的心他的情，本來是如許被皇後傷的。他現在記得的就是，如安在三千美人當中，獲得活著的興趣，活著的莊嚴，以及豪情的依托。如果不是穆霖一語點醒夢中人，他真的忘了他曾經是那樣炙熱如火地愛著皇後，也曾經是那樣的苦苦等候與期盼。

皇上趕緊問道：“這麼說來，穆修容也是被情所傷、所負、所累之人？”

皇上迎著穆霖期盼中帶著哀傷的目光，他的心不曉得為何會抽痛一下。實在麵前這個穆霖與他幾天前在尚宮局裡，遇見的宮女穆霖有著很不一樣的氣質。幾天前的月夜之下，她以一曲[霓裳舞]將他迷得心神俱倒。過後他與她共度一宵，那一宵，她始終未說出她叫甚麼，也冇有摘下她的麵紗讓他看清她的真臉孔。

穆霖微作深思，這才漸漸地解釋起來：“皇上與王蘭皇後從小青梅竹馬，兩小無猜，這份豪情必定很深。讓人遺憾的是，王蘭皇後的豪情卻不在皇上身上。隻因她乃獨孤一族以後，又是皇族正統血脈，她的婚姻她本身底子做不了主，隻能服從父母的安排嫁給皇上。

一時候，皇上和穆霖都變得沉默不語，哀傷便在兩人之間滿盈開來，充滿在上空，就連梅花飄來的香味也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