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驚殺[第2頁/共3頁]

小玉獵奇地停下腳步，舉起宮燈往那人臉上一照，她的神采立即變得慘白起來，口裡惶恐道：“南瑾王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
月裳宮離坤寧宮的永壽殿本也不遠，半個多時候便倒。何況小玉走的還是巷子，兩人很快就到了坤寧宮的後院，遠遠地瞥見後院的後門兩邊連著一堵高而森嚴的圍牆，貫連全部坤寧宮。

他們當然惴不透穆修容的心機，但看她說話淡淡當中不帶一絲豪情，他們便覺醒過來。穆修容要寅時末起家，那麼，作為主子和奴婢的他們就必須在寅時初跪在這裡，等待著穆修容的調派。就在他們慌恐不安中，穆修容的寢殿裡同時亮起了十幾盞宮燈，將烏黑一片的寢殿照得如同白天，也映出了人影綽綽。

穆霖隻淡淡地看了跪著一地的公公和宮女一眼，便對身邊的內監小陳子道：“拿些碎銀，賞了這些人吧。大寒天的跪在這裡，不輕易。”

穆霖淡淡地應了一聲：“我隻是想到處逛逛，熟諳一下後宮景象。”

當她看到南瑾王一手將小玉殺後，轉手過來就要殺她，沉著之下的她當即沉聲道：“如果我是南瑾王你，就不會殺了我。”

跪在天井中的公公和宮女們看了全都鬆了一口氣。再跪了半個時候擺佈，隻聽月裳宮的大門‘吱呀’一聲響，世人趕緊跪直身子，昂首看去，看到十幾名公公和宮女擁戴著穆修容走了出來。

但是，當一陣砭骨的冷風吹來，他們又立即復甦過來。趕緊站直身子，看看天空的夜色，仍然還是黑如潑墨。他們的心，便如跌進了深淵的穀底，頓感絕望又慌恐不安。

他們不安的是寅時末，正宮寢殿裡的穆修容出來將會如何對待他們？他們來這裡奉侍穆修容是前天的事，而穆修容穆霖從一個尚宮局裡最低等的繡女，一下子就晉升為二品嬪妃修容，住進這個月裳宮也隻不過是前天的事。這的確就是一個神話般的進級，不但冷傲了全部後宮，也震憾了全部前朝。

小玉‘嗯’了一聲，雖未言語，但不甘心之意已經透露無遺。兩人漸漸地走近坤寧宮後門，正想要經過後門往前走，誰猜想後門卻俄然從內裡翻開，一個身姿俊朗的人從內裡走了出來。

穆霖不緊不慢地跟在小玉的前麵，她雖說出來熟諳熟諳後宮景象，但這深黑的夜晚能看清甚麼？她隻是作為一個方纔晉升的嬪妃，就是要做一些讓人冇法惴透的事情，才氣建立一種嚴肅，讓人再也冇法看輕她這個身份低等的繡女。

現在雖是卯時初，但在夜長晝短的夏季，這天色還是黑如墨潑。四周雖有零散幾盞宮燈照路，但忽明忽公開，如身後不明的幽靈普通，帶著冰冷，帶著幽怨照進人的內心，給人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
南瑾王的手堪堪伸到穆霖的脖子上，觸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膚，聞言部下一頓，端倪一揚，扯出一抹嘲笑：“來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