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[第2頁/共2頁]

“說來也諷刺，倒是現在才曉得莊妃的為人，”湘宛淳自顧自話，“若能早些發明，也就不值得本宮在你身上花那樣多的心機了。”

“莊妃等本宮叮嚀？”反覆蘇霜染的話，湘宛淳似是聽了甚麼好玩的事兒，隨即冷僻反問，“本宮那裡使喚得了莊妃？”

*****

“臣妾的確冇有資格，”清冷聲音又低兩分，蘇霜染說，“臣妾隻不過在要求貴妃。”

哀莫大於心死，實在是心生絕望罷了。心頭浮起說不來的燥煩，蘇霜染無可辯言隻得沉默不答。

蘇霜染覺得，湘宛淳現在刁難要的不過是拂她顏麵,讓她為當初所作所為心生悔意。蘇霜染卻不覺得然，後宮爭鬥自來手辣心狠,而她所做統統也不過是責備自保罷了。若真有懊悔的事，那也隻會關乎湘宛淳,無乾彆人。或許恰是蘇霜染如許不知改過,湘宛淳纔會如此惱氣。但是到底是真是假，此時湘宛淳的心機誰又能猜得透？

是氣得不輕，蘇霜染擺手便要掙開湘宛淳，聲音冷沉：“臣妾無話可辯。”

“本宮之前總不明莊妃為何吃素，現在終究想明啟事，”想哪兒講哪兒，湘宛淳漫不經心說著，“莊妃害了太多人，總得求佛吃夙來洗清本身身上的罪孽纔是。”

*****

蘇霜染沉默，湘宛淳怪她絕情，怪她把她往火坑裡推。明顯最為在乎的人，恰好還要去誣賴讒諂，絕情冷血也不過如此，她另有何話可說？

“臣妾在聽貴妃話言。”蘇霜染答覆。

見蘇霜染暗自神傷,湘宛淳緩洋話裡帶有幾分對勁：“如何,本宮可有說錯？”不為惹得蘇霜染心惱而歡騰,隻因終究看清楚了麵前人的真臉孔。

“可本宮怎的覺著莊妃在為方纔的事置氣，”湘宛淳側目，直道，“不過，絕情的人可不是本宮哪。”

“聽莊妃的口氣，必定又覺得本宮在冤枉你了。”湘宛淳淡靜話講。

“調派莊妃可不敢，不過安排一事本宮方纔不是說了麼？”湘宛淳倒也不客氣號令，“出去，讓寧妃出去。”

“莊妃說的是，身處後宮不敢多求――畢竟是非之地民氣難測，隻怪本宮年幼無知，”湘宛淳極認同，“不過幸得莊妃提示，本宮纔不至於一錯再錯。”聽這話時，蘇霜染攥緊裙襬，是不知作何話接，人乾脆不言。

“是說中了莊妃的苦衷，”與其說是改正，不如說湘宛淳故意作難，“也罷也罷，莊妃心中稀有，本宮無需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