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7章 皇上，人言可畏[第3頁/共4頁]

他想了想，乾咳一聲道：“元曦，有件事，宮裡也開端傳了，你曉得了嗎？”

福臨背過身道：“你那麼聰明，何必說願意的話來哄朕？”

嶽樂則給天子出了個主張，既不影響他操縱十三衙門和值房軌製，以隔斷母親與朝政的聯絡，又能好好地給太後一個交代，那便是在十三衙門各處建立奪目標鐵牌，嚴禁內監乾政。

玉兒命範文程起來，冷聲道：“照你所說，朝綱的確亂不了，但我問你，真有那一天時，他們手裡的刀砍了那些牲口後，下一步，是不是就該衝著皇上去了？”

“當真？”福臨的眼睛頓時亮了幾分。

福臨點頭，但又歎道：“額娘是承諾了，但邇來為了幾件不鎮靜的事，朕和額娘正對峙著，日子越久，朕內心就越慚愧，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福臨急倉促跑來景仁宮問元曦：“你如何不去？你不去，誰來服侍額娘？”

範文程忙跪下：“臣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

東莪道：“葭音如何了，是不是對皇上失禮了？”

這一邊，天子見到了堂姐，東莪笑容相依：“皇上本日是特地來，還是趕巧？上一回主子和太後孃娘，倒是可巧趕上的。”

東莪道：“她好歹跟了主子幾個月，日夜相處，主子冷眼看，又旁敲側擊地問，葭音對蕭家對她死去的丈夫，念恩但無情。”

天然，範文程也見到了景運門外的值房，見到了內廷衙門的鐵牌，不堪唏噓。

元曦內心想，本來她和慈寧宮的宮女冇甚麼不同，但儘力按下這份心傷，安閒應對道：“回皇上的話，皇後孃娘鳳體違和，不能隨駕。太後就交代臣妾留在宮中奉養皇後孃娘，並打理六宮之事。”

那些曾覺得悅常在就此落寞而欺負架空過鹹福宮的人，都上趕著來湊趣賠不是，冬燕的鼻孔都要朝天了，總有人見她站在鹹福宮宮門下頤指氣使地罵人。

姐弟倆彆過後，福臨便返回紫禁城，在乾清宮換衣時，向吳良輔提起了幾句葭音的事。

“先生的話，不謹慎前後衝突了吧，到了你所謂的我不必擔憂的那一天，那皇上也是昏庸胡塗到無藥可救的境地。”

範文程說：“太後，皇上並非昏君，各種官僚衙門軌製的鼎新，皇上也在摸索當中，當廢當立，皇上自有一番主張。這是其一，其二，大清這才建國十幾年，那些寺人成不了氣候，您想啊，八旗貴族們，連朝廷官員都容不下，莫非能容下幾個冇根的寺人？”

至於天子和太後之間的衝突，在福臨的儘力下，母子乾係終究有所和緩。

換衣後，東莪揚長而去，留下跪在地上人無助的葭音，添香從門外出去見這風景，擔憂地問：“蜜斯，您惹郡主活力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