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、第 20 章[第4頁/共9頁]
又對藺承佑道:“上月我們樓裡有位叫葛巾的花魁被厲鬼毀了容,這個青芝就是葛巾的貼身丫環,葛巾受傷以後身邊離不了人服侍,以是青芝來得晚了些。”
滕玉意欠了欠身:“稍俟半晌,小人這就給道長解毒。”
葛巾手執一卷書,欣然望著窗外。長安一片月,照不進她的幽窗。
又來?滕玉意訝道:“道長,這裡冇我的事了吧。”
滕玉意想了想:“我記得兩位道長曾說過,綵鳳樓的前身是一家彩帛行,彩帛行的店東曾納一妾,妾因為不堪夫人摧辱跳井了,這口井會不會跟那件事有乾係?”
滕玉意一旁瞧著,暗忖這綵鳳樓的確有過人之處,單是這四位容色殊異的絕色美人,便足以引來滿城的狂蜂浪蝶了。
滕玉意一撩衣襬,按耐著坐了下來,藺承佑接著問卷兒梨:“當時你從石頭上醒來,可摸到上麵可有筆跡?”
絕聖道:“彆提了,我們下去的時候石碑還在,剛把卷兒梨救起,妖異就呈現了,這東西一邊追襲我們,一邊大肆破壞那石碑,師兄千方百計禁止它,何如地底下發揮不開,好不輕易潛回原處,石碑早被碾成了齏粉。”
“除了不能說話和頭暈欲嘔,彆的都還好。”
萼姬也道:“葛巾,我們先走了,你好好安息。”
魏紫可比萼姬看得細心多了,把團扇抵在豐潤的胸團前,俯身下來左瞧瞧,右瞧瞧,最後繞著條案走了一圈,不慎把團扇落在藺承佑的腳下。
醫工還要給藺承佑診脈,藺承佑不耐道:“夠了。不過是皮肉之傷,犯得著如許囉嗦麼。”
萼姬冇說話,卻另有一名男人開了腔:“葛巾娘子,侯爺派小人來給娘子送些傷藥,娘子將此藥每日塗抹在傷處,能生肌止癢。侯爺還說,請娘子放心養傷,非論害你的那人是人是鬼,他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。”
卷兒梨想了想,點頭道:“有。密密麻麻的,寫得還很多,隻是奴家當時魂不守舍,未曾留意寫了甚麼。”
滕玉意望著他:“如何?”
滕玉意到他身邊接過筆漸漸回想,當時不過倉促一瞥,看得不甚細心,隻記得庭苑固然破敗了,仍有一種古樸闊朗的遺韻,井旁有株樹,差未幾將近老死了,四周迷霧環繞,也分不清是桃樹還是李樹。
賀明生叫不上那人名字,萼姬卻喚道:“青芝,快出去吧,就剩你了。”
絕聖和棄智迷惑:“師兄,明顯同在一處,為何看到的幻景不一樣?”
魏紫喪魂落魄回到原處,外頭彷彿有人恥笑了一下,她雙腿綿軟,哪還顧得上切磋是誰。
藺承佑嘲笑:“王公子,你好本領。”
藺承佑揮手令醫工下去:“那妖異已經無跡可尋了,先把當時的景象弄明白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