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第 45 章[第3頁/共18頁]

藺承佑麵不改色：“方纔是方纔，現在是現在，歸正現在阿兄是不疼了。”

那她為何遲遲不還？

滕玉意點頭：“姐妹倆一起離席太打眼，阿姐留下來幫我諱飾諱飾，反正端福不會離我太遠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他瞪她一眼，邁步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。

皇後把魚食交給身後的宮女，牽起女兒和阿芝的手在蜿蜒的遊廊上安步：“這事並非阿孃臨時起意，頭年就與你嬸孃她們籌議過，雲隱書院最後是由開朝的穆皇後所創辦，旨在培養秀中之傑，書院裡的教典並非‘女訓’‘女誡’之流，而是與男人所學的一樣，以教讀經史子集為要義。雖說後代因各種原因頻頻間斷辦學，但經年下來也培養了很多閨中丈夫，若能在阿孃手中重開，實是惠舉一樁，並且這一回，所招的女門生不拘兩京高官的令媛，外埠官員的女兒也在其列。”

藺承佑抬頭想了想, 滕玉意固然脾氣大又愛記仇，見地和手腕卻不俗，明知這是彆人的法器，冇來由不打號召就偷偷昧下。

膳畢，管事們過來安排眾女眷的寢處，一部分安設在白露軒，一部分安設在月明樓。

程伯忙應了，當年老爺把端福派到娘子身邊，不但因為端福技藝出眾，還因為他是宦官，需求時能夠跟從娘子出入內院，而不必像平常侍衛那般顧慮重重。

噫，伯父竟是因為這個原因承諾重開書院麼。凡是本朝官員，無有不曉得雲隱書院的淵源的，若能藉著招攬書院門生將幾位節度使的女兒留在京中讀書，再在恰那機會為其遴選幾樁高門婚事，這對幾位強蕃來講無疑是一種製衡之術。

碧螺返來卻說老爺已經走了。

滕玉意眼睛微微展開一條縫，很快又閉上眼睛：“那藥罐是阿爺給我的胡藥，傳聞能止血防毒。禿筆是東明觀的道長給的，彆看它其貌不揚，上回在綵鳳樓我用它擋過那禽妖呢。我被那屍邪嚇怕了，這回到禦宿川一住就是兩夜，未幾帶點防身之物不放心。”

“這兩日你如果冇事，就多往藺承佑身邊湊湊，除了旁觀他對盧兆安的態度，我另有一事要交給你辦。”滕玉意取出小涯劍，“你瞧，這劍是不是暗淡了很多？”

“怪了。”兩人齊聲道。

滕玉意更加不安，小涯的靈力明顯正緩慢消逝。

滕玉意附耳奉告杜庭蘭此中原因，小涯俄然在滕玉意手臂上用力劃了幾筆：來了！

不過她為了此次筵會，提早就讓程伯弄了份女眷名單，當即藉著行禮的機遇，暗中把這些人的名字和模樣對上，忽聽有人含笑道：“滕娘子，杜娘子，過來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