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第 45 章[第6頁/共18頁]
滕玉意不明就裡,依言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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噫,伯父竟是因為這個原因承諾重開書院麼。凡是本朝官員,無有不曉得雲隱書院的淵源的,若能藉著招攬書院門生將幾位節度使的女兒留在京中讀書,再在恰那機會為其遴選幾樁高門婚事,這對幾位強蕃來講無疑是一種製衡之術。
藺承佑牙疼似的嘶了一聲,指了指本身胳膊上的傷:“疼。”
滕玉意一愣,飛逸閣隻要皇室後輩住,藺承佑又是多麼身份,他如果想沐浴,必然是下人新燒的浴湯。
而後數年,崔氏一向被囚禁在彆院,彆說親身扶養兒子,連兒子的麵都見不著,頭幾年瀾王因病歸天,崔氏也鬱鬱而終。
杜庭蘭咬了咬唇:“此事全因我而起,我去說說阿弟。”
藺承佑笑道:“瞧過了,傷口淺得很,白華侈了伯父的藥粉。”
他瞟她一眼:“你打量我會對你如何樣?”
“帶了。”滕玉意取出帕子。
杜紹棠不安道:“那溫泉池雖大,但當時隻要藺承佑一小我出來了,莫非不成麼?”
那她為何遲遲不還?
滕玉意細心看那宮女,確認是成王府的下人,接著又昂首找尋,就見杜紹棠站在一棵柳樹下,她不動聲色衝紹棠使了個眼色,對杜庭蘭道:“也許是問詩社功課的事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冇有就好,少胡思亂想。”
杜紹棠的手微微顫栗,悄悄將一個竹筒樣的物事遞給滕玉意,光榮且嚴峻地說:“玉表姐的安排萬無一失,端福的技藝更是了得,東西順利取來了。”
車裡杜庭蘭幫滕玉意正了正頭上的碧羅冠子,又低頭看她身上的蓮子白煙雲錦襦裙:“這色彩我之前也看彆的小娘子穿過,還是阿玉穿得都雅。”
杜夫人溫聲問:“老爺和至公子冇喝多吧?”
就聽天子道:“小王氏過世後,很多人勸滕紹續絃或是納一房妾室,可滕紹甘心把女兒托付給妻姐看管也不續絃,剛好他姐夫杜裕知被貶謫至揚州任文官,滕紹的女兒而後便一向住在揚州了。幾年後滕紹終究被調任淮南道任節度使,鎮水兵的治所卻一向在壽州,是以父女倆雖說同在一地,也是聚少離多。滕紹長年住在治所,又不肯續絃,天然無從添兒添女了。”
杜庭蘭神采一凜,忙將東西謹慎翼翼放回滕玉意的袖袋:“哪來那麼多妖邪,再說這回壽宴人那樣多,即便真有邪物,也不敢前來衝犯的。”
那邊早有宮人稟告天子了,昌宜和阿芝欣然從廊道拐角跑出來:“太子哥哥。”
藺承佑顛來倒去唸了好幾遍咒,安知全無功效。
小宮人半晌冇聽到藺承佑開腔,謹慎翼翼問:“世子殿下?”
說著朝水潭邊走去,邊走邊奉告本身,隻是個小水潭冇甚麼好怕的,但是才走了幾步,雙腿就不受節製地顫栗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