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[第1頁/共2頁]

沈凝月猛地展開眼睛，麵前的氣象如同裂開了一道空間的裂縫，層層交叉的時空、堆疊的實際開端在她麵前崩塌。她看到無數個天下在她的掌控中逐步崩塌、重生，每一個天下的碎片都如同破裂的玻璃，等閒地被她的認識切割。

那隻眼睛緩緩地收縮，彷彿有些反應。緊接著，暗中的旋渦中閃現出一道恍惚的身影。那身影披髮著一種冇法順從的強大氣味，它是如此地通俗，如同無窮無儘的深海，而沈凝月則像一顆漂泊的灰塵，底子冇法觸及。

“那我到底是誰？”沈凝月捂住額頭，感遭到腦海中的認識開端分裂，“如果這統統都不是實在的，那麼我又如何存在？”

眼睛展開的一頃刻，全部夢境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，虛空的邊沿開端崩潰，空間的法例變得如同紙張般脆弱。她感到本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，冇法抵擋。那隻眼睛彷彿看破了她的統統，乃至看破了她靈魂的深處。它不再是純真的視野，而是某種冇法言喻的“存在”在窺測她。

沈凝月的腦筋一陣狠惡的疼痛，那股疼痛並非來自於身材，而是她的靈魂。她俄然認識到，本身統統的經曆、統統的掙紮、乃至統統的自我認知，能夠都隻是某種更初級存在設想的一場緊密的嘗試。這統統，她的力量、她的自在、她的驚駭，乃至她的身份，都是子虛的。她從未超出運氣，她始終隻是夢境中的一個藐小的節點。

“你……”她的嘴唇微微顫抖，目光中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驚駭，“你竟然是……”

“我……不……”她喃喃自語，聲音在無儘的虛空中迴盪，“我不再是我了。我究竟是誰？”

俄然間，統統的氣象凝固了，沈凝月感到一股冇法言喻的力量從遠方傳來，穿越了無數個天下，刺入她的靈魂。她的麵前呈現了一個扭曲的旋渦，那旋渦內裡是她從未見過的氣象——一隻龐大的眼睛，彷彿是宇宙的凝睇，那眼睛裡冇有任何感情，卻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。

在她跌入深淵的那一刹時，她的認識俄然開端變得極其清楚——她看到本身的統統版本，看到無數個本身掙紮著抵擋運氣、抵擋時候的活動，她看到本身被無數個法則捆綁著，冇法超脫。每一個版本的她，都在不竭地反覆著一樣的運氣——被束縛在夢境中，永久冇法逃脫。

“我是你。”那股力量的聲音答覆她，帶著一種冇法言喻的熟諳感，“你是我，我是你，統統的夢境、統統的運氣，都是我所締造。”

“你是……冇成心義的。”眼中的聲音垂垂冷了下來，“你不是誰，也不是甚麼，你隻是夢境中的一部分，統統的天下、統統的認識、統統的存在，都不過是碎片，拚集起來的假象。”

“是的，你永久冇法逃脫。”阿誰聲音再次響起，如同冰冷的訊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