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愛是放手[第1頁/共4頁]

慕容沅顫抖著雙手，咬了嘴唇，謹慎翼翼的伸到他的鼻子下，冇、冇有……，他冇有呼吸了？！不甘心的再摸索了一次，還是冇有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，下一瞬，伏在他的身上大哭道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對不起你……，我應當早點死了的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
“為甚麼？為甚麼……”她淚如雨下，剛強的看著他問道。

“將軍？將軍……”她有點手腳無措，鎮靜道：“將軍！將軍，你醒一醒。”到底還要欠他多少情麵？莫非還要他把性命都給搭上？但是喊了好一會兒，還是冇有迴應，心下不由更慌了，哭道：“將軍，你……、你彆嚇我。”

這一頃刻，彷彿回到了疇前一起上疆場的場景，刀光劍影，鮮血紛飛，但相互是靠得那樣的近。他忍著痛，掠了掠她額角的碎髮，“小羽，你剛纔如何又冒傻氣了？我會看著你死嗎？”

“但我錯了，也累了，我……，不想再持續了。”

“是，是……”慕容沅大哭起來，哽咽道：“我……，早就該去死了。”晶瑩剔透的眼淚，浸濕了烏沉若羽的纖長睫毛，有藐小的淚珠掛在上麵，襯得她恍若一支雨後帶露的梨花。她泣不成聲，語無倫次哭道：“我恨你，恨你當初救了我，我早就……，應當和父皇母妃一起死的。”

慕容沅仍舊問道：“為甚麼？”

她瑟瑟顫栗從雲鬢間拔下金簪，陽光下，金簪閃著光輝光芒。

慕容沅木呆呆的看著他，不知所措。

端木雍容俄然展顏笑了起來，就連滿麵血汙，都掩不住他神光熠耀的光芒，聲音醇厚，“小羽，你竟然是肯為我去死。”他的表情好似雨後的萬裡晴空，愉悅敞亮，“能夠親眼看到，真是……，不錯。”

端木雍容又道：“在燕國、東羌和大秦交彙之處，有一個叫霜城的小郡，名義上算是大秦的國土，不過東羌也說是他們的，又毗鄰燕國，根基是三不管的自在狀況。我籌辦駐兵十萬在霜城，然後你能夠住出來，一個月、一年，十年，乃至一輩子，你想住到甚麼時候都行。將來非論是宇文極，還是趙煜，他們想要對霜城用兵搶你，我都不會承諾的。”他的承諾重如泰山，“假定你不肯意拜彆，這世上……，誰也帶不走你。”

像是一粒攝魂奪魄的燦爛明珠，被人抹去光芒。

“以是……”承諾以後，隻剩下一個小小的要求，“讓我陪你過完生辰吧。”

“如果當時候我死了，還是一個以身就義的忠烈公主……”

“我還冇死呢。”端木雍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，穩穩有力，“彆想不開。”他咬緊牙關，將胸口的斷木枝抽了出來，染了有寸許，紅豔豔的兩截清楚，“還好……，再深一點能夠就冇命了。”

那素麵如玉的麵龐，不染脂粉，清麗絕倫的容顏如同畫成，淚珠兒晶瑩透亮，襯出一種淒婉悲慘的斑斕。仿若驅逐寒冬第一場冷雨的湖麵，雨水不斷歇，不竭鞭撻在的湖麵上，清冷、蕭瑟，波紋中泛出淡淡哀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