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厚此薄彼[第1頁/共3頁]
劉琰大半天就這麼胡思亂想的過了,畫畫的時候她按著二姐的指導,畫了兩竿竹子。固然杆畫的粗細不大勻,竹葉看著不大象竹葉,象雞爪印,好歹是畫出來能交差了。程先生皺著眉看了,最後哼了一聲,到底還是點頭讓她過了關。
成果程先生並冇誇她,指著魚說:“魚尾擺動不是如許的,公首要畫魚,歸去後先細心看看魚是如何遊的,下次再畫就不會出錯。”
劉琰都懶得說她。
劉雨冇得嘉獎又不是她害的,乾嗎又把黑鍋扣給她?
另有一回是宮宴上,一個獻舞的女子,姓孫,那身材兒那胳膊,軟的象是冇骨頭,看她跳舞的時候劉琰都有些驚駭,恐怕她那折腰的力量再在一點兒,腰就斷了。那一身皮肉也是白白的象瓷器一樣。
從小到大抵說美人呢,也是見過幾個的。比如剛進宮的不久的時候,在禦園的麗春台曾經見過兩個宮女,此中一個生得就不錯,皮膚白細柔滑,就跟詩裡描述的那“膚如凝脂”是一樣的,不過劉琰並不感覺她格外都雅。那宮女她就見過一次,厥後就冇再見過。三姐說,她是年紀到了,放出宮嫁人了。
冇想到程先生竟然很承認,點頭說:“你能說出天然二字,明天的畫就冇白畫。”
這麼說來,幾位姐妹裡能稱上美人的應當數趙語熙了。她生得白,眉眼也都雅,脾氣好,說話聲音也好聽。
她占理,她另有皇後在背後撐腰。彆的,程先生本人名聲格外好,有才學,有德行。
這是程先生的風俗了,每回都問。
會這麼想的不止劉雨本身,連劉芳也是這麼想的。
程先生卻還冇說完:“石子水草畫的不錯,但這蓮葉蓮花卻又不該添了,整張畫如許擠,冇了君臣主次,喧賓奪主。”
劉琰感覺本身是真冤哪。
“幸虧哪兒呢?”
程先生臉一沉,劉琰從速坐直,捧著書一派勤奮狀。
劉雨越想越委曲,一散了學二話不說搶著奪門而出。
比及晚間,劉雨那邊的宮女又跑去宜蘭殿,說五公主身子不適,已經兩頓冇進膳了。
程先生本日講的是《詩》,劉琰本來無精打采,成果程先生領著她們將詩唸了一遍,她卻頓時來了精力。
劉芳那程度……嗯,非常一言難儘。簡樸說,與劉琰不相高低。她畫的是花,還是牡丹花,可惜一大團紅紅紫紫塗在一起,看著不象花,象一大團沾了汙水的破布。劉琰的竹子好歹過關了,劉芳這牡丹就冇過關,歸去後還得再畫一幅,下次上課的時候交給程先生。
至於劉雨嘛……
劉琰看看本身的手――嗯,這輩子她大抵是跟美人二字無緣了。
程先生此人冇那麼無聊,說白了,她這輩子到了這個境地已經算是到頂了,公主們誰好誰不好礙不著她,對她也冇好處,她犯不著,此人就是愛叫真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