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6長相守（5更）[第1頁/共3頁]

陳氏聽到這個動靜，突然間呆住了。

陳氏在獄卒眼皮底下掐死了水晚柔，不但是顧長寧要背鍋，就連他們這些看管的獄卒也脫不掉任務。現在底子不會有人再對她客氣，或是再對她生起甚麼憐憫之心，冇有虐待她已經是很好了，此後在獄中的日子對向來錦衣玉食安於享用的陳氏來講，恐怕會生不如死。

“請大夫？我呸！”獄卒朝地上唾了一口，“歸正你遲早也要死了，還要那條手臂乾甚麼？我都給你接上了你就拚集用，感覺不好用就不消，還請甚麼大夫！”

林縝嗯了一聲：“我是對付她的。”

她如果不瞪他還好，這一瞪又把顧長寧的火氣給瞪上來了。他擼起衣袖道：“你還不平氣了是吧，你覺得這裡還是平海關嗎，你還是甚麼少將軍嗎？你覺得這裡是你的一言堂嗎？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！”

俄然，她的哭聲俄然停歇了，轉化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，而這笑聲越來越響，越來越張狂，陳氏倏然拉住了李清凰的袖子：“你聞聲了嗎？水晚柔死了，現在老爺也快撐不住了！隻要你敢動碧玉一根頭髮，林縝也會步上老爺的後塵，你還會如許做嗎？你捨得如許做嗎？哈哈哈哈哈，老天有眼，真是老天有眼啊！”

陳氏小聲抽泣了兩聲，順著雕欄漸漸地滑落在地：“老爺，老爺，如何會如許啊……”

林縝冷靜地看著他們的互動，總感覺那場景實在刺目得短長。

李清凰短促地喘著氣，她的眸子亮得就像是一頭在暗夜中尋食的狼，而陳氏就是她的獵物，是她口中的毫無掙紮之力的食品，她能輕而易舉地折斷她的四肢，咬破她的喉嚨，將她撕成一塊一塊的碎片。可惜她並不是真正的野獸，她也不在殘暴而血腥的疆場，她麵對的不是突厥人，而是身負重罪的陳氏。

林縝皺眉道：“夠了，你彆罵她。”

“你現在沉著下來了冇有？”顧長寧抱著雙臂，在她麵前轉了幾圈，最後和她相對而立，挑眉道，“你莫非真的想親手殺了她嗎？陳氏現在就是一個死囚，遲早都是死人了，但是你一時打動把她給殺了，你就變成跟她一樣的殺人凶手了，你感覺值嗎？”

獄卒不耐煩地取出鑰匙翻開了牢門，他看著陳氏那垂在身側的手臂，直接走疇昔，鹵莽地抓住她的小手臂往上一托，陳氏又尖叫一聲，差點昏死疇昔。獄卒幫她接上了脫臼的手臂，便又重新鎖上了鐵門。陳氏那裡受過如許的痛苦，隻痛得滿臉是汗，也冇了大喊大呼的力量，隻是唸叨著：“我要大夫，你必須給我去請大夫來！”

……

李清凰皺著眉瞪了他一眼，甚麼話都冇說。

李清凰隻感覺一股興旺的肝火湧上心頭，毫不包涵地扳開她的手臂，陳氏尖聲驚痛叫起來，顧長寧忙不迭衝上去要把她們兩人分開。這場麵一片混亂，而等在門口的獄卒和衙差都不敢出聲，乃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還是林縝按住了李清凰的肩膀，沉聲道：“長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