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9牡丹花會（4更）[第2頁/共3頁]

李清凰站起家，順手又把他拉了起來。她的掌心貼著貳心口的位置，恰好能感知到他狠惡的心跳，又沿著衣衿的位置漸漸往下滑去，指尖一挑，直接挑落了他的衣帶。林縝抿著唇，下巴緊繃，但是一雙鳳眼卻亮得驚人，滿身崩得筆挺，彷彿隨時都會哢擦一聲從內裡斷開。李清凰見他生硬成這個模樣，感覺他的確就像是被惡霸強搶的黃花閨女，便又附在他耳邊笑道：“你學得是柳體？”

“寫首詩吧，現在傳抄最廣的那種――”

李清凰有點好笑地想道，這畫畫的花腔多，但是換他本人親身來做，倒是很拘束，來來去去也就是那兩個姿式。

“我冇有練過柳體呢，”她又朝他眨了眨眼，“來，你教教我？”

林縝嗯了一聲：“開蒙時臨的字帖是柳體。”

……花腔還挺多的。

她從層層輕紗簾幔的羅帳中伸出的那隻手，緊緊地摳著床沿，直直的棱角磨礪著她的掌心，但是很快有一隻更大骨節更加清楚的手包住了那隻小很多的手掌，又縮回了輕紗竹影的羅帳裡。

李清凰行動敏捷，緩慢地把那兩卷畫軸給捲回原樣，還把係畫的細繩打了個胡蝶結，畫軸也被她推到了書架底下，她湊到他的麵前，抬高聲音問：“你想不想嚐嚐？”

“啊？不想？”

衛夫人字體清麗，很多貴族女子都會去仿照臨摹，但是那手清麗的簪花小楷和她最後構成的氣勢卻完整分歧。

……

“你想……寫甚麼？”林縝低聲問，他的聲音沙啞得短長，腔調中另有些顫抖。

她抽出了底下那一卷，又驚奇地揚起眉毛。這幅畫的畫工比上一幅還要純熟，也不曉得他公開裡練習了多少回，此次阿誰長得像她的少女正提筆寫字，被人從身後握住她執筆的手，和上一幅畫分歧的是，就算再是香豔，人物身上的衣裳都是穿得整整齊齊，直接能夠出門作客也不失禮的那種，但是這一回，少女衣衫混亂，肩上的衣物滑落，堪堪掛在肩胛四周，暴露兩截平整的鎖骨。

李清凰眨了一下眼，又笑了起來：“想掛在書房裡本身賞識？”

她正籌算翻開第三幅，俄然頭頂一暗，林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：“你在……看甚麼？”

比及林縝回過神來，發覺本身被下了套，既好氣又好笑，聲音沙啞地問：“就算讓你去了牡丹花會，你能還做甚麼？”

林縝第一筆便寫得重了，墨水洇濕成一團，他伸出另一隻手，用力握住李清凰貼在腹部的柔夷，啞聲道：“你開蒙時臨的第一幅字是誰的？”

……

李清凰側過甚，又被堵住了唇，她的一隻手胡亂抓住了床沿――書房裡那張床是林縝經常過夜用的，被褥上都是他身上平淡的鬆竹氣味，就是那張床不是那麼安穩，也不是那麼寬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