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2畫像（2更）[第2頁/共3頁]

李清凰正要開口說不必，俄然感覺腦後冷風一起，裴桓之俄然撲了過來，一把卡住她的頸，將她困在桌子的邊角上。李清凰不慌不忙地掐住他的大拇指，用力往外一掰，裴桓之手上的力道就鬆弛了。她抓住他的雙手，不讓他再使出一點力量，紅唇微微揚起：“莫非裴大人是想要殺人滅口了嗎？是做賊心虛，還是被我說中了？”

李清凰眼神閃動，切磋地望著他，還用言語不竭地刺激他：“莫非……李少將軍的死真是和裴大人有關？還是裴大人也受不了被一個女人管束分權，內心不甘忍耐？就像劉將軍說得那樣，一個女人，不在家相夫教子，待在虎帳裡，如果不出事還好，如果被突厥人抓去，那得落得一個甚麼樣的了局――”

裴桓之咬緊後槽牙，額角還崩出了一道青筋來。他固然是文官出身，但是在虎帳裡打磨了這麼多年，早已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，他看似文弱斯文，可當手臂用力、肌肉緊繃的時候，身上的力量一點都不比武官要弱。

李清凰很乾脆地接話：“放心，我不會說出去的，不過你畫了這麼多――”當她對上裴桓之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時，也有點難堪起來：“你今後還是彆畫了吧。畫像這類東西，如果再被人看到，豈不成了一個把柄？”

畫像？裴桓之這才重視到這倉促忙忙，連靜室的構造都冇合上，那牆上的一眾畫像還赤裸裸地展現在他們的麵前。他趕緊把構造合攏，讓書架迴轉，把那間靜室重新遮擋起來。就算他曉得事已至此，不管辯白甚麼都冇有效了，但他還是難堪地滿麵通紅，他那點心機，一下子全數都被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，任誰都會尷尬不已：“關於畫像的事……”

李清凰暗自感喟，問得這麼清楚，害得她又得編故事，不過編個故事也不難，她就直接搬來當年碰到陳夷光的阿誰故事，掐頭去尾，做了點潤色，改成了一個新的故事：“……事情就是如許的，以是我一向牢服膺得李少將軍的模樣。並且在她戰死的動靜傳出來之前的大半年，我曾做過一個夢。”

裴桓之冷酷地看著她：“你見過？甚麼時候，甚麼處所？”

但是，他現在開端反應過來了，她之前說是做夢夢見，但是莫非她還順道夢到了劉禪不成？林縝的夫人是平遠城人士，父親是個舉人，她的出身早就在長安權貴圈子裡傳遍了，一個富庶小城的大師閨秀，曉得這麼多不該她曉得的事，認得不成能熟諳的人，如許普通嗎？

裴桓之撥出一口濁氣，沉聲道：“這些事，我本來不該跟人說，但是……罷了，你出去，我們去書房裡說。”